冰潔其實很細心,已經多少發覺了不對。
可是她顯然沒有多想,隻是以為二人還是因為私人恩怨找她。
楊柳留下百分之二的股份雖然不多,真的很管用。如今二人勢均力敵,反倒是鄒冰潔更有發言權。
“不是這樣,陸總,你吃了沒有?”羅剛突然問。
“我吃什麼?”斐少爺明顯一怔。
“嗯,口誤,我是說,你說了沒有。”羅剛也是一樣的欲言又止。
“你對鄒總說吧。”斐少爺咳嗽一聲,“在公司裏麵,你畢竟是老大,嗯,你年紀最大。”
斐少屬於瘦驢拉硬屎,倒驢不倒架的類型。承認的羅剛是老大後,覺得有些劃不來。
羅剛看樣想要拍死斐少爺,也不想當這麼個老大,又咳嗽一聲,感覺嗓子有些冒煙。
“你們到底有沒有事,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工作了。”鄒冰潔假裝拿起文件,斜睨著他們。
“有話有話。”羅剛隻能點頭,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已經走了進來,“請問鄒冰潔小姐在嗎?”
羅剛和斐少爺看到那人走了進來的時候,都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有些畏懼和躲閃,齊齊的說了一句,“鄒總,我們還有事,先出去做事。”
鄒冰潔真的雲山霧罩,點點頭,望著那個中年人問道:“請問你是?”
羅剛斐少走出了房間。聽到中年人說的最後一句話,“鄒小姐,你好,我這次是請你主持一個訂婚典禮。”
斐少人在過道,愁眉苦臉,長長的歎息一口氣,“老羅,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羅剛頭一回沒有刺陸斐,也是歎息一聲。“現在年輕人的事情,我真的搞不明白,可是鄒總她好像真的一無所知!”
“我本來想勸勸她。”斐少苦笑,“不過我不想當這個惡人,可是她還是會知道,老羅,你說鄒總要是知道楊柳和另外的女人後天訂婚。她會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羅剛沒好氣的說道:“隻是楊柳這小子,真的讓人想不明白,誰都知道,鄒冰潔喜歡的是他,他怎麼會和另外的女人去訂婚,莫名其妙。”
“聽說那家女人很有錢?”斐少爺皺眉道:“他們要舉辦個世紀婚禮,請鄒總過去講幾句話。錢不是問題。楊柳這小子會不會是看重女人的錢,如果那樣的話,我倒可以拿出點錢,讓他選擇鄒冰潔。”
羅剛冷冷的望著斐少,“你覺得你比楊柳有錢。”
斐少苦笑,“把拉菲當水喝的人,看重的應該不是錢,那你說。楊柳看重了那女人的什麼?”
二人議論的時候,中年人已經走了出來,二人一塊迎了上去,“鄒總怎麼說。”
中年人很冷靜,“她說再考慮一下。”
“哦……”二人長籲一口氣,等到中年人不見了蹤影,斐少忍不住*心問。“鄒總這麼久沒有出來。不會那個了吧?”
羅剛想要踹陸斐一腳。“鄒冰潔比你還要堅強,你這種人都不死。她更不會。”
雖然如此說法,可是等了一會,二人都是有些不安,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邁動腳步,才要敲敲房門,房門自己開了。
門後站著鄒冰潔,臉上讓人看不出表情,也是沒有什麼表情。
“我要出去走走。”
鄒冰潔說了一句話,徑直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二人麵麵相覷,陸斐不好跟隨,急調鄒新,“跟住鄒總,她如果有事,你就直接跳樓好了。”
鄒新顯然也知道內幕,更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連連點頭,慌忙悄悄跟在身後。
鄒冰潔走的有些茫然,頭腦那一刻,空白一片。
中年人說的話一遍遍在她耳邊回蕩,我是厲家的人,想請鄒總為一個訂婚典禮說幾句話。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奇怪,鄒主編也很忙。錢不是問題,我也知道,鄒總不在乎錢。這也不是想擴大什麼影響,隻是因為男方和你的私人關係不錯,所以呢,我們娘家人就越俎代庖一次,替他邀請你出席。鄒總還不知道訂婚的是誰?真好笑,訂婚的就是楊柳和我家小姐厲千千!
四周的喧鬧在鄒冰潔的耳中,仿佛隔層雨布,敲打過來,隻覺得震動,不明白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