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何?舍弟不羈,還望姑娘見諒!”此人上前幾步,對錢寶寶揚手作揖。旋即轉首對著紫衣男子道:“還不給姑娘賠禮?!”
不過是一句輕斥,卻仿若帶著一種帝王般威壓。錢寶寶突然明白了此人未見女氣的原因。是氣勢!
紫衣男子應是也同樣感受到了,縱使不願,卻不得不向錢寶寶抱拳賠禮,“在下與姑娘玩笑,還望姑娘見諒。”
“有你這樣開玩笑的嗎?你看都把錢寶寶姐傷成什麼樣子了?!”錢寶寶沉默,嫣兒卻不打算就此了事,憤憤然地瞪著紫衣男子。
“你!”未曾料到會被一女子出言指責,紫衣男子臉上現出惱怒之色。
“怎樣?你傷了人,還有理了?!”嫣兒不依不饒。
“嫣兒!”看到妹妹對錢寶寶的維護,心裏一絲暖流淌過,卻也不得不製止這要與人大打一場的架勢。
“姐姐!”嫣兒埋怨一聲,卻也不得不停下來,確是一臉憤憤然地狠狠瞪著那紫衣男子。
“嗬嗬!姑娘真是快人快語。”白衣男子適時解圍,看到錢寶寶狼狽的樣子,眉頭輕蹙,“在下附近有一落腳之處,不知可否請姑娘到寒舍清理傷口?”
錢寶寶低頭審視了一下自己如今的鬼樣子,如若這樣回府,定然會有一番軒然大波。於是,也不推脫,“叨擾公子了。”
“紅凝,仔細服侍姑娘。”
“是,公子。”
錢寶寶這才發現附近居然還有一輛馬車,駕車的居然還是個姑娘。錢寶寶不由打量起此人來。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可惜,卻是一個冷美人。
“有勞姑娘。”錢寶寶俯身見禮,此人卻仿若不曾看到,神色清冷,一如那襲碧色羅裳。
疼!好疼!錢寶寶半伏在浴桶邊緣,抓著浴桶邊緣的十指早已指節泛白。
“姑娘,你身上的傷口太多,又沾附了太多泥土,所以藥浴清洗最合適不過了。”她似乎並不願意講話,本是解釋的聲音卻帶著些許生硬。
“謝謝!”錢寶寶虛弱地應了一聲。
“你——傷得很重。”如果此時還有一點兒體力的話,錢寶寶一定會好好觀察一下這美人說出此話時可是會有些微的表情。可是此時的錢寶寶,縱使有心,也已無力。
“嗯。”錢寶寶輕聲呢喃,算是回應。
“這是公子吩咐給姑娘準備的衣物。”
“有勞。帶我轉謝你家公子。”簡單的白衣,束腰處有淺淺的蝶紋,幾不可查。一瞬間,錢寶寶腦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待錢寶寶細想,卻再也憶不起什麼。
“紅凝姑娘!”錢寶寶喊住欲出之人。
“姑娘,有何吩咐?”
“隻有幾處淺傷。”錢寶寶的麵色縱然平靜,眸中卻帶著淡淡的乞求,“家妹尚小。”
她看了錢寶寶好久,就在錢寶寶以為此人不會為錢寶寶隱瞞之時,紅唇輕啟,“好。”
“姑娘如何?舍弟不羈,還望姑娘見諒!”此人上前幾步,對錢寶寶揚手作揖。旋即轉首對著紫衣男子道:“還不給姑娘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