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是《女戒》沒學好!嘖嘖……沒腦子!”
“姓紫的!你再胡說,我就把你的嘴撕掉。”嫣兒沉不住氣,有些惱羞成怒了。
“誰跟你說,我姓紫的?!”
“你那天不是穿的紫衣服嗎?”
“穿紫衣服就姓紫啊。我看你不是沒腦子,而是豬腦袋。聽好了,本公子乃江湖上最玉樹臨風、最瀟灑倜儻、最神勇威武、最年少多金的公子——禦風是也。”
噗嗤!坐在馬車裏,聽著眼前這一對活寶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槍舌劍,錢寶寶實在沒忍住。“一劍乾坤--禦風?”錢寶寶適時接口。
“正是在下。”聲音裏是毫不掩飾的得意。
“久仰。”錢寶寶抱拳見禮。隨即以詢問的眼神望向對麵的白衣男子。
“在下禦天。”他睨了錢寶寶一眼,淡淡地吐出名諱。
“嗬。小女,錢璃君。小妹,文嫣兒。”
……
有兩個活寶在,馬車內的氛圍很是活躍,錢寶寶也一時間忘卻了諸多煩惱。美好的時光卻是如此短暫,轉眼便行至城門了。錢寶寶和嫣兒隨即躍下馬車,行禮拜別。
慶德十八年,錢氏又一女出嫁。
婚禮規格可謂是奢華至極,光是紅綢就鋪了大半個京城,一直從丞相府鋪到太子府。讓許多待字閨中的女兒家羨慕不已,更是成為了街頭巷尾,茶館酒巷津津樂道的談資。
整個晚上,錢寶寶隔著喜帕望著那大紅蠟燭,從點燃到熄滅。晃來晃去的燭火似乎預示著錢寶寶的命運——錢寶寶可悲的,無從抉擇的命運。
據聞,太子殿下有一寵妃,溫婉賢淑,猶如淇水佳人。可惜,礙於出身,卻隻得屈居側妃。
次日清晨,錢寶寶便毫無懸念地見到了這位眾人眼中的佳人。柔荑玉手、凝脂潤膚、 瓠犀貝齒、螓首蛾眉, 美目間珠光流轉……如此佳人,也難怪乎會深得太子喜愛。
“賤妾婉晴給太子妃請安!”伴著熱絡的甜音,一襲嬌影向錢寶寶盈盈叩拜。
在眾人看來,一切都是那麼的本分從容,雲碧溫婉。可是在錢寶寶伸手攙扶時,美人卻故意讓她看到了頸間那些深深淺淺的愛痕。
這是在向她示威麼?嗬嗬!看來也不是一簡單的角色兒呢。錢寶寶唇角輕勾,卻不知是在嘲笑她,抑或是在嘲笑自己。
“姐姐?奴婢喚你姐姐可好?”婉晴用甜糯的聲音向錢寶寶撒著嬌,宛若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嫣兒向來最是反感嬌滴滴的女子,聽到這聲後眉頭便蹙了起來,卻礙於在太子府中,不能如往常般譏諷一下這樣的女子。
“好。”錢寶寶輕應一聲。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聲音大了會嚇到她的吧。
太子大婚之夜,卻宿於側妃寢處。錢寶寶想,此刻怕是整個太子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吧?直到坐進前往宮中問安的馬車,錢寶寶還一直在想。涼薄如她,終究還是在意眾人眼光的。
“你肯定是《女戒》沒學好!嘖嘖……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