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百轉千回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突然間一句佛經傳過來，一個和尚身穿著深色的袈裟走進來，看起來像是得道的高僧，對著我行禮，“悲乃世俗，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我站起來，對著這個和尚回禮，“大師好。”
“施主沒事吧？莫要背著東西迷了眼。”和尚和善的笑著，一雙深沉智慧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人心，看穿一切。
北冥蕪澤卻冷冷的看著和尚，口氣很不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急忙轉頭對著北冥蕪澤示意，“夫、北冥，這位大師剛才用佛號救了我，你不要對人家這麼說話嘛。”
“哼。”北冥蕪澤冷哼的一聲，好在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和尚看起來並不在意北冥蕪澤的態度，回道：“這就是鮫人燈。”
果然就是鮫人燈。
“鮫人，不是雕題國的嗎？”我好奇的開口。
“是非對錯，非我們可知道的。”和尚搖了搖頭，“施主記住不要輕易的碰觸燈。”
“大師，不知道法號？”
“劫名布袋。”布袋大師笑著開口，“布袋，如名，遊方，如乞。”
布袋？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發號十分熟悉，似乎曾經在那裏聽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布袋大師。”我認真的詢問，“鮫人燈一直都是寺廟的嗎？”
布袋大師笑了一下，“行深般若波羅蜜時，照見五陰空，度一切苦厄。”
“不知道大師是什麼意思？”我這個人對於晦澀的經文一無所知。
“他的意思是說，一切都是空的，都不過是劫難。”北冥蕪澤淡淡的開口，態度依舊說不上來的差，隱約之間還帶著一點的不滿。
“大師……”你這說跟沒有說有什麼區別？大師都是喜歡這麼說話的麼……
“施主，今日你請燈實屬有緣。這長明燈乃是鮫人製作，以人做燈芯方能燃燒百年，佛曰，悲哉，悲哉。”布袋大師搖了搖頭，手裏麵的佛珠輕輕的轉動。
“真的是不好意思，碰了燈。”我不好意思的道歉。
“非也，諸事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布袋大師笑道，“既然施主可以感受這燈的悲傷說明這一切都是有緣。”
“緣？”北冥蕪澤突然間開口，“不知道這個鮫人和我的妻子有什麼緣分？”
布袋大師看了一眼北冥蕪澤，收斂了自己的目光，“鮫人製燈，乃是需要放幹身上的血，才可以長存。實在是血腥，每一盞燈珍貴又殘忍。但是鮫人的靈魂不甘心散去想要尋找懂他們的人。這也就是有緣人。既然施主可以感受到這裏麵的悲傷，可見施主便是有緣人。”
“大師，我此番前來其實是因為……”
“善哉善哉，不論為了什麼，你要知道，一切都是由下不由上，致底方啟。”布袋大師的目光眺望著遠方，手裏的佛珠輕輕的轉動，檀木珠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輕微的震蕩，由近及遠緩緩散開。
佛音繚繞。
我轉頭看著北冥蕪澤，有一點莫名其妙，“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北冥蕪澤眯縫著眼，“似是而非，淨會說一些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