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大概是被我氣笑了，三尾道：“阿眠才是一個人才。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手緩緩地放下，三尾看著我，一字一頓，“在你的眼裏麵我就是這樣的人？無惡不作的大惡人？”
炙熱的目光讓我有一點受不了，“你是不是大惡人自己清楚。”
“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三尾也不和我爭辯，笑嘻嘻的詢問，“夫君和閨蜜，到底哪一個比較重要？”
我的心一怔，話堵在喉嚨底下。
“不說話了？”三尾話鋒一轉，溫度劇降，“是不是選擇不了？我們家的阿眠就是心軟。”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覺得呢？”三尾勾起唇，眼神卻越來越冷了。
我冷靜的看著他，“你抓冥王，這個罪孽可不小，識相的話，就把人放了，不然山下有一堆鬼差在等著抓你。”
三尾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你覺得我會在乎嗎？還是我會怕那些區區的鬼差？連冥王都不是我的對手。蘇眠，今日你來，也別想輕易的走！”
“今日我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我將轉日古符捏在自己的手裏，胸口就像是有一團火焰在不斷地燃燒，“生死一戰，不管怎麼樣，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好。”三尾點了點頭。
“你做了太多的惡事。手上有太多的鮮血。”我搖了搖頭，心裏麵還是有點失望。
“蘇眠。”三尾冷漠的打斷我的話，“你不覺得是他們該死嗎？”
“該死也輪不到你來。”我深吸一口氣，不可思議，“三尾，你是以什麼立場去判斷這些人的好壞？校長是個壞人，數學老師呢？班長呢？慕青呢？那一場車禍裏麵死掉的那些人呢？難道他們都是死有餘辜嗎？你想過那些人死了，他們的家人會怎麼辦，你做的是什麼？”
三尾看著我，半天，卻噗嗤一下笑了，“這麼正義？你怎麼不去當菩薩？”
“我不是菩薩，我隻是一個凡人。”我憋著眼框裏麵的淚水，想起那一幕幕血腥猙獰的場麵，心裏就覺得空蕩蕩的，“正是因為我是凡人所以我才知道親人離開的痛苦。”
“虛偽！你殺人的時候根本連眼睛都不眨！”
我楞了一下，“我沒有殺過人。”
“妖怪呢？”三尾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周身的氣息逐漸籠罩住我，“你忘了嗎？那些毀在你手上的妖怪呢？你是一個陰陽師，可是你卻屠戮萬千！”
我連連後退，麵對情緒開始崩潰的三尾有徹底愣住，“你在胡說什麼？”
三尾獰笑，“你說吧，怎麼結束這一切？”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要怎麼結束。”冷靜的對持，心跳卻已經開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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