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坐在樹下哭得像個女孩一樣。我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家裏的哥哥弟弟不陪他玩。”
孟知樂越聽越慌,笙這個陰險的家夥是打算黑他啊!他趕緊阻止他,幹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快去比賽場吧!”
上官紫璃低笑:“三師兄,我不會笑你的,你放心。”
孟知樂黑著臉,冷哼道:“小師妹,你別聽笙的,他從小就壞。有一次,我和他一起接受訓練,他被教我們的師傅罵了,結果當天晚上就把師傅的胡子剃掉,而且還在他的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王八。第二天,師傅非常生氣,讓我們所有人去山裏空手抓狼,而且還要是活狼。可是……明明是他做的,他卻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懲罰的人。”
上官紫璃咬著唇,強忍心裏的笑意。她告訴自己,不能再笑了,絕對不能再笑了。她的腸子快要打結了。
孟知樂描述得太詳細,她能夠清晰地還原當時的場景。想到滿屋子被連累的孩子,而唯一的始作俑者卻無辜地站在旁邊看好戲,怎麼就覺得很想笑呢?原來腹黑不是一朝一夕就練成的,而是從娘胎裏出來就是腹黑男。
“那位師傅後來知道是他幹的嗎?”上官紫璃好奇地問道。
“沒有。他讓我們空手抓狼,如果不想抓狼就自己老實交代錯誤。可是我們都沒有幹啊,當然不可能承認。師傅很生氣,就讓我們集體受罰。笙這個壞蛋走出來說道,他也是其中一份子,理應跟著我們一起受罰。師傅感動,不願意懲罰他。”
“然後……”孟知樂想到那個場景,自己樂道:“笙深深地看著師傅的眼睛,輕輕地說‘師傅真是一個善良的好人’。”
“於是那位善良的好人沒有懲罰你們?”上官紫璃做著總結。
“對!我們沒有被懲罰,而他惡作劇的事情一直沒有人告發。我們兩個家族的子弟在一起修煉,加在一起有七八百人。然而笙還沒有加入的時候,他們總是排擠我,可是笙來了後,他們整天纏著他。後來我和笙成為朋友,他們也願意跟我玩了。”
上官紫璃同情地撫摸孟知樂的腦袋,幽幽歎道:“好可憐!如果沒有二師兄,你的人生應該會更黑暗。三師兄,你要感謝他呢!”
孟知樂黑著臉,磨著牙齒說道:“為什麼我覺得如果沒有遇見他,我的人生應該更陽光呢?這樣的醒悟會不會太晚了?”
“是嗎?”歐陽笙歌聲音低沉,微笑地看著孟知樂說道:“那要不要現在就醒悟呢?”
孟知樂摸摸發冷的脖子,拉著上官紫璃後退幾步,弱弱地說道:“其實我覺得這輩子不用醒悟了。”
“……”上官紫璃拍拍孟知樂的肩膀,感歎道:“三師兄,你好弱!我看你這輩子別想翻出二師兄的手掌心,一直被他壓得死死的。”
壓……
歐陽笙歌和孟知樂的臉色不好看。
可以換個字嗎?小師妹!
“時間不早了!”上官紫璃看了看天色。“我們趕快去吧!要是錯過了時間被判棄權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