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沫沫說“是嗎 ？”
周嘉垣沒反應，沈亦如亦是。
過了大概幾秒鍾時間，宋沫沫才抹抹嘴巴，笑嘻嘻道：“之前周嘉垣跟你在一起都沒耐心的麼？”
這話堵得沈亦如緊張了，臉紅了一圈兒，孫助理也要窒息了，沈亦如趕忙解釋道：“哪有，你別誤會，我跟周嘉垣哪裏在一起過啊，別開玩笑了，我們就是很熟的同學和朋友了。”
宋沫沫哼哼沒說話。
沈亦如是個體麵的人，她怕宋沫沫會怎麼著，更怕不近人情的周嘉垣當場拆穿她自以為是的“很熟”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跟周總處得都跟兄弟似的，對吧？”
周嘉垣麵無表情，看了她們一眼，表情與孫助理一樣。
宋沫沫吐了口氣，心想：這可是你親自澄清的，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哦哦，那是我誤會了。我最喜歡亂點鴛鴦譜了，哈哈哈哈。”
孫助理也說：“宋沫沫你好調皮啊。沈總你也敢開涮。”
沈亦如尷尬地笑了兩聲，“你剛剛真是嚇壞我了，可真能開玩笑啊。”
宋沫沫向來不怕撕，她能看得出來沈亦如對周嘉垣的那點兒心思，從第一次見麵，她就非常不自然。但現在她和周嘉垣結婚了，任何人都別想過來挖她的牆角。宋沫沫討厭這樣的不清不楚的曖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別來搞那些不三不四的。
宋沫沫因為一天太累了，肩膀也酸，剛看見食物時感覺什麼都想吃，實際上吃了兩口就食欲不振了，完全沒了胃口。她丟了筷子和勺子，半躺在椅子裏玩起了手機。
手指尖和手心好幾個水泡 ，有些都磨出了繭子，紅紅的。
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周嘉垣心裏憋著笑，小野貓終於還是沒忍住伸出了利爪，要開始亂撓人了，沒讓他失望。
不過他也看到了她紅紅的指頭，拉過來看了看，他一碰，宋沫沫就疼的往回縮。
“怎麼了？”
“被人打的。”
“......”
“先吃飯呢，回去再說。”
宋沫沫已經完全沒了胃口，道：“我飽了呀。”
於是，周嘉垣叫來服務生，“麻煩把沒做的東西給我打包。”
沈亦如看在眼裏，又挺不是滋味的，周嘉垣何曾這樣對過任何人？
幾個人離開茶餐廳，沈亦如和孫助理一道兒，“那我們先走了，周總你也把小女朋友安全送到家啊。”
宋沫沫揉了揉眼睛，她有點兒困，低聲唔著：“是回一個窩兒！”
“什麼意思？”沈亦如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宋沫沫壞笑一下，沈亦如反應過來、這是同居了？
今晚直到現在，心算是涼透了，何必過來看他們恩愛，來折磨自己呢？
周嘉垣依舊是冷臉，卻牢牢牽住她的手，跟怕被風刮跑了似的。沈亦如不知作何感想，隻覺得酸澀澀的，沒什麼心情。
不過沈亦如堅持表演完：“行，早點回去休息。下次一起約出來玩兒。”
“好的好的！”宋沫沫不甘示弱。
在車上宋沫沫就睡著了，哪怕路上減速帶顛簸了幾下，她都沒醒。
到樓下，周嘉垣沒忍心叫醒她，隻好另一側把她攔腰抱下來，上樓。
“醒一醒。”周嘉垣把她放到沙發上，拍拍她的臉。
宋沫沫困得不行。
“掙開眼睛試試。”他試圖讓她先醒來洗了澡再睡。
但無濟於事，宋沫沫睡得跟豬一樣。
無奈之下，他隻好用濕毛巾給她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換上睡衣，蓋上被子，自己去浴室洗漱。
出來時，宋沫沫又變成了趴睡的姿勢，他給糾正了好多次，可都無濟於事。
周嘉垣從另一側上來，覆在她身後，吻了吻她的耳朵，軟軟的，薄薄的小巧可愛，宋沫沫一點反應都沒。
周嘉垣給她翻了個身，麵朝上，跟攤煎餅似的，這樣宋沫沫一轉身，就撲到他懷裏了。
微弱的台燈光下，他挨個兒檢查她的手指，似乎是幹了重活兒磨的。
不由有些心疼。
他又下床給她找藥膏，一點點塗上。周嘉垣不知道宋沫沫白天到底幹了什麼事。但是回想她之前做的兼職，也都是很輕鬆的發發傳單而已，沒有搬運的重活兒吧？
正想著，睡夢中的宋沫沫擰緊了眉頭，吱唔著：“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