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羽哥,都和將軍交代好了嗎?”白羽幾人見冠羽踩著晨光,踏著積雪快步而來,忙湊上前去問道。
冠羽四周看了看後壓低聲音道,“將軍,不在帳中,他留了書信一封,說是有事外出了。”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封背麵尚有火漆的信函來,“我聽淩杜說將軍將大小事宜都交給他,還有,還有我了。”他皺起眉頭,心中明白花戰煌此舉的意味。
“將軍是不是還在對你和清芳小姐的事,心懷芥蒂?”其他幾人心中自然也是透亮的,花戰煌此舉明升暗貶,借著軍務事宜冠冕堂皇地將冠羽扣押在這極寒之處。
“噓,小心隔牆有耳。”冠羽看了看不遠處的十八精騎和顏子清,搖了搖頭,“就算我心中明白,又能如何?反正……唉,留下,恐怕也是一件好事。”他看了一眼清芳待著的帳篷,又深深往那門簾中看了一眼,以期望能再看她最後一眼,隻可惜清芳卻遲遲沒有出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罷了。”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白羽,“白羽,你們三人的行程還是照舊,一路上,替我照顧好小姐,有空時,記得給我來封書信。”他神情苦澀,卻故作豁達,讓對麵這三個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幾乎認不出這是從前那個總是笑容滿麵的人。
“冠羽哥,憑什麼他叫你留下就留下,眼下,你可是清芳小姐的人,現在可不受他管。再說了,我們是正統宗家的血脈,他算什麼,不過是花府裏的一個小子罷了。”飛羽有些憤憤,“冠羽哥,如果你留下來,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欺負你。”
“飛羽,別亂說話。花將軍雖然為人是嚴肅了些,但是那些暗箭傷人的事,我拿人格擔保,他肯定不會做。”宮羽拍了拍他們四人中最為熱心腸,也最衝動的飛羽的肩膀,以示安撫。
“冠羽哥,你真的甘心?這車馬可就要走了,你若是不想留下,料他也不敢從小姐的手下把你搶走。”飛羽再次詢問道。
“不了,我還是留下吧,此刻不要說是清芳小姐不會留下我,就算她要留我,我也不會跟你們走的。”冠羽笑著搖了搖頭,“將軍此舉,一來為了警告我的僭越,二來,卻是留我在這裏束縛你們,換言之,就是留個人質,留個保障。”
“什麼?!”飛羽年紀最小,也最沉不住氣,“他怎麼能這樣折辱於我們四人!我找他去!”
“飛羽!”白羽一下攔住要往外衝的飛羽道,“你以為我們不讓冠羽哥留下,將軍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白羽一貫沉靜的麵容雖然也隱隱透著些怒意,但是終歸要比飛羽理性些,“冠羽哥,我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思。”
“恩。”冠羽讚許地看了一眼白羽,這四人中,唯有白羽與他最為相似,所以,隻要有白羽在,他們幾人就不會有事。
“我會留下。”冠羽細細交代著,“但是,既然將軍對我們心懷嫌隙,將來,我們也不必太過於用心為他做事,凡是他要求回饋小姐情報的,你們隻挑皮毛去稟,萬不可透露小姐真實近況。我在這裏,他們也不會為難與我,你們大可放心。”
“冠羽,等到了小姐回了宗家,你也就回來了。”久久沒有說話的,一向沉默寡言的宮羽拍了拍冠羽的肩膀,“你在這裏,應是好的。”
冠羽深吸了一口氣,“兄弟,好好保護小姐,也替冠羽把沒能看到的各地山川名勝好好瞧瞧,到時候咱們在聚首了,光是聽你們說的,我也很滿足了。”
“冠羽哥。”飛羽的眼眶有些泛紅,“你明明對誰都最好的,最後怎麼落得小姐也將你忘了,將軍也開始懷疑你了。”他抽了抽鼻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量讓小姐記起你的!”
“萬萬不可,過去的事,還是一切隨緣吧。”冠羽笑了笑,“感情之事,不能強求。她既然已經不記得我了,那就讓我永遠留下被她遺忘的記憶裏吧。”
“我先去了。”冠羽受不了兄弟幾人間這濃重的離愁別緒,隻得轉身先走,便在他經過大帳時,清芳挑開了簾子走了出來,“清芳,你可算出來了,咱們再不出去,都能趕上用午膳了。”
“冠羽哥,都和將軍交代好了嗎?”白羽幾人見冠羽踩著晨光,踏著積雪快步而來,忙湊上前去問道。
冠羽四周看了看後壓低聲音道,“將軍,不在帳中,他留了書信一封,說是有事外出了。”說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一封背麵尚有火漆的信函來,“我聽淩杜說將軍將大小事宜都交給他,還有,還有我了。”他皺起眉頭,心中明白花戰煌此舉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