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嵩帶著神秘的黑衣人來到牢房,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隨後便恭敬地請黑衣人進來,自己在外麵守著。
林錦在牢房之中,看到他一步步走進,心慢慢提了起來。
“王妃好雅興,在這牢房之中玩耍,是不是別有新意?”黑衣人桀桀地笑著,隱在黑暗中的臉似乎扭曲著,但林錦一點也看不到。
她把手放下去,握緊床板,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在牢房玩一玩的確有趣,但是一想到能夠看到你如喪家之犬,四處逃竄的樣子,我覺得更加有趣。”
黑衣人倏然拉下圍帽,果然是炎墨塵,隻見他目眥欲裂,一雙眼化作利劍,向林錦看去:“幾日未見,你越來越牙尖嘴利,不過,本王就喜歡撕爛會反抗的嘴!”
炎墨塵心胸激蕩,不願再在這危險之地,與她廢話,看過林錦現在的樣子,就想逃走,林錦看他要走,心中焦急萬分,誰知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吵鬧,似有大隊人馬闖了進來。
他可不會天真地以為那是來幫助自己處死林錦的,但是此刻,宋嵩已經自亂陣腳,跑進來不知所措,一個勁地求炎墨塵救他。
炎墨塵心中煩悶,一腳踢開他,四處張望,不見有其他出口,眼角餘光瞥見一臉欣喜萬分的林錦,他拔出牆上的鋼刀,劈開牢門,就把林錦拽了出來。
隨後,一把鋼刀架在林錦脖子上,她不敢亂動分毫,炎墨塵向外走,看了一眼宋嵩,怒喝一聲:“不想死就跟上,孬貨,不過區區小卒,有王妃在手,還怕沒人讓路?有何好怕!”
兩人向外走,到了門口,隻見外麵已被層層包圍,走在前麵的竟然是三王府的管家和陳泗,炎墨塵皺著眉思量片刻,展顏一笑:“看來王妃也不得寵呀,炎墨絕忙著風花雪月,沒空管你。”
“那也不關你的事,本妃錦衣玉食,受人尊敬,總比你抱頭鼠竄,被人唾棄強了太多。”林錦雖心中疑惑,陳泗既然找到了三王府,為何如炎墨塵所說,炎墨絕沒來?隻是此刻顧不上想太多。 炎墨塵心中得意,以為拿了林錦就安全無虞,一路向外走,看見禦林軍畏畏縮縮的樣子更加囂張,恰在此時,一個兵卒手下不穩,一箭射了出去,隨後其他人以為有人發號施令,也射了箭,炎墨塵一
時躲避不及,隨手就將身後的宋嵩擋了出去,林錦不察,就被萬箭穿心的宋嵩濺了一身的血,她心中驚懼,對炎墨塵的冷漠與陰毒更加害怕,連在他落難時以命相救的宋嵩也不放過。
隻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一支箭穿過宋嵩的腋下射在了林錦的胳膊上,劇烈的疼痛讓她腳下一軟,炎墨塵也驚呆了,沒想到他們真的不顧林錦死活,一時鬆了鋼刀,若是林錦死了,自己更沒了儀仗。
陳泗與管家看見禦林軍竟然攻擊,王妃中箭,連忙喊了停手,眾人換了刀劍趁機圍攻炎墨塵,將他拿下。
而林錦已經被疼痛弄暈了過去,炎墨絕這時才趕來,他之前收到消息,炎墨塵出現在城東,所以派兵去搜,誰知無果,回府後才收到了陳泗送的消息。
看著一臉痛苦的林錦,炎墨絕一腳踢開管家,他幾乎要暴怒了,抱著她上了馬,也不管炎墨塵,直奔向皇城。 太醫院裏,幾個太醫診斷過後,這才稟報:“王爺,這箭傷是小,隻是剪頭乃是軍用的三鏃箭,裏麵倒刺掛入肉中,若手法不當,恐怕要連皮帶骨地拆了下來,還王爺請了軍醫來,我等常年在宮中,這
手法上,尚不及軍醫熟練。”
炎墨絕聽了,皺著眉頭又如風一般,飛身而去,如此幾番折騰,林錦包紮了傷口,回到府中已是晚上了。
另一邊,白流蘇不知為何,一臉驚恐地從牡丹苑逃出來,一路疾行,沿路不敢與人說話,卻在花園裏遇到了周大娘。
“白蘇,這大晚上的你不伺候夫人安枕,要去何處?”周大娘疑惑地看著她。
白流蘇沒想到大半夜,在這偏僻的後花園還會遇上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夫人剛才夢魘了,想讓我來園子裏采擷鮮花,回去放在枕邊安神。”
周大娘心中雖有疑慮,但夫人一向脾性怪異,自己倒也不敢說什麼,隻叮囑讓她趕快回去,就走了。
白流蘇假裝采花,一看她離去,就急急忙忙地小跑著,進了千佛堂這才停下。
而此時,整座劉府都亮起了燈,都在尋找白流蘇。下人們被集結在正院,得了夫人號令,分成了幾撥四處探查,驚動了老夫人。
白流蘇進了千佛堂,躲在白喜的房裏說話。老夫人被驚動時,她正要和白喜逃出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