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可能,自己放棄了那麼好的一個男人,自己是非不分,自己看著殺母仇人卻不自知,應該去地獄才對,然而當紀元沁閉眼再次睜眼後看到的依舊是純白空間。
紀元沁一下子驚的坐了起來卻意外發現本來還不停的留著鮮血的腹部傷口正義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那本是鮮血沁滿的衣服變得幹淨無比。
“我這是……?”還未曾說完,讓紀元沁更驚奇的是發現自己的身體正一點點的縮小,直到最後變成了瘦弱的少年模樣。
沒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下一刻,一陣暈眩,等紀元沁再次睜眼的時候入眼的卻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記憶裏這是自己17的時候母親剛嫁給繼父的時候搬來的房間。
這?
等等,紀元沁趕緊掐了自己一下,刺痛讓她再次清醒,難道都不是夢?她掀開被子起來,那牆上掛著的古樸日曆以及身體傳來的劇痛都似乎在驗證她的一個猜測,她緩緩的坐到鏡子前,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瘦弱青澀的麵龐,因為營養不良而發黃的發色,這明明是自己十幾歲時候的樣子。
這時候門被人給打開,帶著常年累月不曾修理的吱呀聲,一張記憶中異常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了紀元沁的麵前。
不曾等紀元沁反應過來,婦人的聲音便響起:
“傻孩子,怎麼起來了?快再躺一會。”
說話的婦人穿著洗了已經泛白的衣裳,一臉心疼的看著紀元沁,而那般的溫婉的婦人,她不是別人,正是紀元沁的母親蘇月娥。
眼前對一幕幕紀元沁可以很肯定的是自己真的回到了十七歲。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她並不明白,難道是那個純白對空間?
“孩子,怎麼了?怎麼發呆呢?要不要吃大白兔?”蘇月娥看著自己異常瘦弱的女兒心疼的問道。
大白兔?
是啊,那個時候的大白兔簡直就是孩子最喜歡的零嘴了,可是:“媽,他們又來鬧了?”
紀元沁試探性的出聲,她在確定一件事。
“沒事,媽都已經打發走了,就是苦了你了,總被他們這樣侮辱。”
蘇月娥愧疚的說著,想起女兒小小年紀就被那樣的字眼給侮辱著就心底越發的難受。
腦袋裏轟然炸響,紀元沁想起了那年發生的事情了。
繼父在母親改嫁過來後竟意外出了車禍死亡,至此之後繼父家裏的親戚就會隔三差五的上門鬧上一鬧,說的都是掃把星,喪門星,賤人這樣的侮辱性的字眼。
而此刻就是那時候的自己長期被這樣的事情氣惱而昏倒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越發的對妹妹好,說的久了聽得久了也自然的以為是自己到來的原因才導致了繼父出車禍。
紀元沁嗤笑一聲,可是現在的自己並不是那時候的自己了,明白什麼是判斷:“媽我沒事,紀靈瑤呢?”
再次叫出這個名字,紀元沁都能感覺到壓在心底的恨都帶著絲絲顫抖,卻還是佯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
“靈瑤去給你做吃的了,說你身體太不好了。”蘇月娥說著,心底很是安慰,那麼多人都說他們母女倆是掃把星,但是這個女兒沒有,出車禍的還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