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帆這邊生意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
一個看上去十分平凡的男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遠方,默默的穿越人群,向楊帆的攤位普普通通的靠近過來。
他看似不急不緩,和普通的食客沒有太大的區別,又好像是來吃烤串兒的,一點奇異的舉動也沒有做出來。
但是誰也沒注意到他的一雙眼睛,從他剛剛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在楊帆三個人的身上打轉兒,也不知道到底在盤算些什麼。
“那低頭串串兒的黑大漢,動作利落,麵相憨傻,一定是個腦筋不能急轉彎兒的人。”
“嗯這樣的人,最好下手。”
想到這裏,這人裹緊自己有些灰塵,布滿褶皺的衣衫,來到黑大漢刀爺的麵前。
正準備就地一倒,大聲呻吟,做出一副痛苦不堪,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
沒想到刀爺忽然抬起頭來,舉著菜刀就大聲問道:“客人吃串兒啊?”
刀爺的聲音如洪鍾一般,刀上還殘留著剛剛殺雞時候的雞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配合刀爺黝黑的麵龐,兩隻瘮人的大眼睛,看向男子,笑的狂妄而野蠻,讓他有了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
不知怎的,這男子忽然就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有殺氣!”
一瞬間,在這男子的心裏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笑容:“是,是啊。”
刀爺啥也不知道,揮舞著菜刀在他麵前比比劃劃的熱情介紹:“吃串兒去找我們楊老大,別來我這。”
“我這都是拉開肚子,拽出肝髒,卸掉胳膊,砍掉腿腳的地方,太血腥,一般人受不了的。”
“客人,你趕緊離我遠點吧。”
“我上次就是,宰羊的時候,一不注意把旁邊客人的腿給削斷了,害的那客人躺在床上半個月,愣是沒起來。”
“他們都說是我太魯莽了,其實吧,我覺得也不是。”
“那客人的體格就像你似的,小雞子一樣的體格,拎起來沒三兩肉,不經折騰。”
“就是太弱了。”
“就你們這樣的,我一拳能搗暈七八個,都不在話下。”
刀爺自顧自的嘀嘀咕咕,也不管那男人是怎麼想的。說完了自己想要說的,就又低頭坐在小板凳上,繼續殺雞了。
剛拉了兩下,拉的那雞一個勁兒的撲棱翅膀,垂死掙紮,扯著嗓子喳喳亂叫。
刀爺繼續拉,那雞繼續叫。
那叫一個淒風冷雨,淒淒慘慘。撕心裂肺,沁人心脾。
讓周圍幾個食客聽到,全都忍不住的往後倒退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步。
臥槽。
這刀爺也太殘忍了。
殺個雞而已,用的著嘛!
這是跟雞有仇啊!
刀爺這哪是在殺雞啊,這根本就是在虐待雞啊!
偏偏那刀爺是個直肚腸,有些時候轉不過彎,拿著車輪大菜刀在雞脖子上拉了半天,也沒拉開,一邊納悶一邊嘟囔:“這菜刀是不是好磨了?怎麼用的這麼不順手?”
“嗐,算了吧。”
把車輪大菜刀往旁邊一扔,直接上手,哢吧!一下掰斷那雞的脖子。立刻讓剛剛那些還在議論的人閉上了嘴巴,一臉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