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從這一點上看來小張就已經占盡了天時地利，而他這個人的行事作風基本上也和他的長相是差不多的，他一邊向外走著一邊點頭笑著，仿佛是在回答，剛剛那些大媽們對他的囑托走到了門口之後，無論那些大媽們怎麼堅持讓他不要送了，小張還是把他們送到門口，並且站在門口跟每一個大媽揮手致意，微笑道別。
好像剛剛和這些大媽談得十分開心，接下來還非常的期待繼續和他們談心一樣，而小張這樣有禮貌的舉動，也頗為得到那些大媽們的讚賞，隻有等到所有的大媽們都離開之後，小張臉上的笑容仍然掛在那裏，他並沒有立刻垮下自己的臉，反而好像是10分自然的仍然在笑著，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楊帆感到10分的佩服了，因為楊凡知道很多人是假裝的，他們雖然有高超的演技，但是他們隻能在對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保持住自己的眼睛，一旦對象離開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垮下一張臉，做回原來的他自己，因為他剛剛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假裝的，一個人假裝的在笑也是假裝，並不是從他靈魂深處出來的東西等到他隻剩下他自己麵對他的靈魂的時候，他就會回到原來的樣子，原來心裏的那種不滿嫉妒和諷刺在一瞬間會搶占他臉上的場地疾走，剛剛的溫和善良而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在過去這麼多年當中這樣變臉的情況，楊凡已經見過太多太多次了，所以他站在小張家門口的旁邊，故意默不作聲，讓自己看起來不怎麼顯眼的，就是從一個側麵去觀察小張，看看小張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事情完全出乎楊帆的所料，當她站在門的邊上一直觀望小張的時候，他發現小張和那些假裝出來的人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小張的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十分溫和的笑容，好像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一樣，但是原本就是十分溫和的人是根本不會去欺騙大媽們，讓這些大媽們幫她買各種各樣的東西的，如果僅僅隻是看外表的話，恐怕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會被小張這種人給欺騙，楊凡，甚至覺得還是真的有趣，很多男人做炸彈，要麼就是偏年輕的女生，要麼就是騙富婆，而小張竟然另辟蹊徑，去騙這些中年婦女們，給他買這樣的東西和買那樣的東西，這個小張的口味還真是有點重啊。想到這裏，再想想，今天楊凡之前遇到的那兩個人，楊凡忽然覺得也許今天遇到的這三個人全部都是三個奇葩，是他以前在人生當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係統吧，這樣三個奇葩安排給他可能也是大有深意的，畢竟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尋常人是根本做不了的，隻有這樣的奇葩才可以做到，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才，如果僅僅是讓他自己去尋找的話，他恐怕去找一輩子也找不到，根本不知道去哪裏找，而係統卻偏偏十分準確無誤的把它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