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憐並未現身,白衣少女內力深厚,早知二人躲在此處。
劉大牛身子顫抖,激動非常,笑道:“你......你......”他“你”了半晌,舌頭打結,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衣少女噗嗤一笑,聲若黃鶯,悅耳動聽,足下一點,已在數丈之外。
便如足下有人拖著她迅速奔跑一般,如此輕功,劉大牛從所未見,一怔之下,白衣少女已在十餘丈之外,徑直往西。
劉大牛叫道:“等等我!”邁開大步,急忙追去。
奔出三十餘丈,劉大牛氣喘噓噓,心跳如鼓,疲累之極。
花清憐奔上來道:“我不是教過你輕功麼?怎地又不會了?人頭豬腦啊?”
劉大牛恍然大悟,照她所授之法,足下輕快,一步跨出,便有丈餘。
初時被白衣少女甩出二十餘丈,此時慢慢追近,隱隱有追上她的勢頭。
花清憐傷勢本未痊愈,內力與劉大牛相差甚遠,仗著身法靈便,初時還能跟上,待奔出十餘裏,已墮後三十餘丈。
白衣少女身法迅捷,修為不弱,但長力不足,數次發力,均無法甩脫劉大牛,奔出二十餘裏,她已無法搶前。
劉大牛叫道:“蘇莫言!我都認出你了,你還跑個啥?五年不見,你一直暗中幫我,為啥就是不肯明明白白的跟我說?”
口中說話,足下不慢分毫。
白衣少女一頓,迎風而立,淡淡的道:“我不認得你,你再來跟著我,我可就不客氣啦。”轉身便行。
劉大牛搶上兩步,伸手去抓她,白衣少女微微側身,劉大牛一抓便落空。
白衣少女道:“你再敢無禮,小心我宰了你!”
劉大牛伸手又抓,怒道:“你要殺就殺!”白衣少女身法也不如何幻目,每逢劉大牛抓到,總是微微側身,或者走開一步,毫厘之差,劉大牛卻始終無法抓到她。
劉大牛不知這便是武學中所雲:舉重若輕。還道白衣少女就比他快了一點點,自己隻要加把勁,再快一點就能抓到她。
花清憐自後趕到,見二人一個追,一個逃,身法甚快,帶起地上塵土飛揚,她退後幾步,越看越是驚訝,心道:“這姑娘武功之強,委實厲害,我自以為武功已然不弱,誰知差的還遠呢。她舉重若輕,收發由心,僅此一點,便比我強上甚多。”
白衣少女並不說話,連連躲避,也不奔逃。
劉大牛自己累的氣喘籲籲,叫道:“蘇莫言!我他媽的把你當朋友,你當我是啥?你好好的停下來!不然等我抓到你,一定脫你褲子打屁股!”
花清憐臉上一紅,心想劉大牛言語粗魯,是個潑皮無賴,著實討厭。
白衣少女不以為杵,反而咯咯嬌笑,道:“有本事你就......”話未說完,便即住口。
劉大牛聽到此刻,心中雪亮,道:“還給我裝,我問你,玲兒後來咋樣了?”
白衣少女笑聲一頓,聲音冷如冰霜,道:“你追夠了沒有?”
“沒有”的“有”字方落,白衣少女踏上一步,伸手在劉大牛左腰一按。
劉大牛全不由住,踉蹌奔出丈餘,噗的一聲跌倒在地。
白衣少女吃了一驚,自己這一按並無多大力道,劉大牛不會絲毫武功,但內力深厚,怎也不致摔的如此難看。她欲上前查看,身子一動,見劉大牛後背聳動,已知劉大牛誘使自己過去,也不理會,轉身便走。
劉大牛伏在地上,聽足音遠去,偷偷扭頭觀看,白衣少女已在數丈之外,他跳起來道:“你裝個啥?你要不是蘇莫言,就把麵巾取了,讓我看看,我要是認錯人,跟你磕頭賠罪!”
白衣少女道:“蘇莫言有甚麼好?我為何要裝作是她?反正你已甚久沒有見過她,為何不將她忘記呢?”
劉大牛道:“我咋忘她?她為我做了多少事?我咋可能忘她?當年我能活命,全都是蘇莫言的功勞,要不是她,我今天早都成了一堆白骨。她聽爺爺的話,要利用我,到最後,不是也反抗了嗎?不然我咋會活著,你今天這些話,叫我聽到還好,要是叫蘇莫言聽到,她立馬兒就給你一把毒針,把你毒死!”
白衣少女身子顫抖,肩後發絲隨風而舞,劉大牛憐意大勝,隻聽她道:“你即如此關心她,何不找她回來?為何纏著我?”
劉大牛怒道:“你還不承認?我就想問你,當年我走後,玲兒究竟咋樣了?”
白衣少女豁然轉身,眼神如刀,冷冷的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