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牛道:“這個安大將軍是誰啊?”
那胖子滿臉詫異之色,奇道:“小兄弟竟不知安大將軍?安大將軍姓安,名叫安祿山。乃守軍三軍統帥,他駐守此地已有數十年,小兄弟是關內來的麼?難怪不知道。”
劉大牛暗道:“安祿山?安史之亂說的是誰?好像就是安祿山和一個姓史的,他把唐朝攪黃了,想不到名望挺高啊。”道:“多謝老兄,我這就過橋,去找安大將軍,看看能不能為國盡忠。”
老郭一怔,二人大笑著離去,顯是不信劉大牛所言。
劉大牛來到橋上,往下看去,離水麵約莫十七八丈,這樣的高度,縱然有水,若不慎跌落,也是摔死一途。
他走到另一邊,見兩邊山壁如削,僅留中間一道寬約丈餘的小道,以供車馬通行。
他隨意走動,不敢刻意查看,見兩旁足跡不少,卻無半絲痕跡,心道:“那些人如果衝著黃金來的,肯定埋伏這裏。這裏前後窄的沒法說,要是有人堵截,就是甕中捉鱉,一抓一個準兒,我得通知大哥,就算叫他繞路,也不能走這裏。”往回走去。
尚未走過橋麵,迎麵兩名大漢走來,二人一左一右,伸手拉住劉大牛,不由分說把他往一旁拉去。
劉大牛吃了一驚,道:“你們......”話音未落,肋下一痛,他低頭一看,一柄匕首頂在肋下,哪敢多說?
這二人帶著他一路往南,走過十餘丈,馬兒打著響鼻,轉過一個彎兒,眼前忽然寬闊起來。
數百匹馬兒立在山坳之後,前麵坐著五名大漢。
二人將劉大牛往前一推,一人躬身道:“這人鬼鬼祟祟,剛過橋又回來,還不住打聽關外之事,可疑的緊。”
當先一名三十餘歲的漢子揮了揮手,道:“下去罷。”轉向劉大牛道:“你是何人?來這裏幹麼?”他穿著短鎧,身上肌肉油光發亮,滿臉胡子,瞧著甚是威猛。
劉大牛道:“你是啥人?你抓我幹啥?我好好的走路,惹你了嗎?”
那人一怔,道:“小子!到這裏來就老實點,爺們問你話,你乖乖回答,若敢稍有隱瞞,今日便宰了你,也無人知道!”話中威脅之意極濃。
劉大牛一凜,心道:“他說的不錯,現在就是殺了我,也不會有半個人知道,我咋辦?”
那人見他臉現懼色,大為滿意,道:“你來回在橋上看什麼?說!”
劉大牛苦著臉道:“我聽人家說葫蘆河水勢湍急,就想來看看,我本來就住在玉門關,今天無聊跑出來玩兒,你們放了我罷?”
另一個瘦子道:“臭小子所言不盡不實,咱們宰了你!”拔出單刀,便欲上前。
劉大牛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道:“我真的沒看啥,我就是來玩的,你們......你們不信就去問狗子......我跟他一起來的......”
五人相視一笑,見劉大牛淚水滾滾而下,絕非作偽,料他不敢欺瞞眾人,一人道:“別哭啦!快走罷。”手掌往前一送,意思是殺人滅口。
劉大牛卻未看到,轉身便走,另一名大漢站起身子,悄悄拔出單刀,正欲結果了劉大牛。
忽聽一人道:“等等!”
劉大牛嚇一大跳,哪敢等候?提氣疾奔。
這一情急奔逃,速度快得驚人,霎時之間,已在二十餘丈之外。
那大漢連連斥罵,卻已追之不及。
來到鎮上,已是黃昏,劉大牛料想那隊人定是衝著黃金來的,甚是焦急,藏在東首一間破房之中,等候木百弓。等到午時,腹中饑餓難忍,左右一張,毫無可食用之物,忽見二人縱馬入鎮。
此二人身材瘦削,穿著一套青布長衫,洗滌甚是幹淨,背負包袱。
劉大牛看清其中一個稍高之人,陡然間心神大震。
那人皮膚微黑,鼻子微微皺起,嬌俏可人,竟是白芷靈。他想破腦袋,也不知怎會在邊陲小鎮,遇到白芷靈的,一時間心神激蕩,難以控製情緒,三兩步搶到路中間。
另一個稍矮之人卻是小竹,見劉大牛攔路,勒馬停下。
白芷靈認出劉大牛,道:“你......你怎地在這裏?”
劉大牛喃喃的道:“你來找我了?你居然跑這裏來找我,你認出我了嗎?”
白芷靈見他呆呆傻傻,想起那日在獄承府門口,也是這般,道:“你又要發瘋?”
劉大牛一震,搶上去拉住馬韁,道:“快走!”不由分說,拉著白芷靈往路邊走去。
小竹大吃一驚,從腰間拔出長劍,斥道:“快放開我家......我家公子!”她們二人做男裝打扮,但身材嬌俏,玲瓏非常,旁人豈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