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梟坐在書房的沙發上，龍澤和他麵對麵，沒有茶水，沒有咖啡，沒有水果，隻有擺滿了整個桌子的文件，每一摞有二三十公分高，整整十摞，碼放的整潔幹淨。
“大哥，你想跟我說什麼？”龍澤進了書房之後就覺得氣氛完全不同了，跟進門以及輕鬆的晚餐截然相反。
此刻的他，呼吸都在減慢，腦門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緊繃著。
龍梟看他緊張成這樣，化解氣氛般笑笑，“怕什麼？”
“嗬嗬。”龍澤嘴巴歪了歪，“大哥這麼嚴肅，我能不緊張嗎？還有，這些文件是什麼意思？”
“MBK過去十年的市場部資料。”龍梟輕描淡寫。
十年？！
怪不得這麼多！
龍澤後悔晚飯吃的太多，不安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想把吃進去的嘔出來，“所、所以呢？”
龍梟隨便從其中一摞裏麵抽出了一份，“看看。”
龍澤雙手把文件接過去，翻開，驚呆了，這份市場部的文件，上麵密密麻麻做了好幾百字的批注，記錄了同類項目中他們存在的優勢、劣勢，和同期的其他大公司的項目進行了對比，摘取了可以學習的優點，提示自己的要規避的誤區。
他翻了一頁，又一頁，幾乎每一頁都寫著龍飛鳳舞的行草，那蒼勁的筆觸，全都來自龍梟。
龍澤看完後臉上的膜拜之情再也掩飾不住，“大哥，你不會……每一個都做了這麼詳細的解釋吧？”
龍梟卻回應的雲淡風輕，“這有什麼奇怪？要掌管MBK這樣的大公司，你以為光是出來耍帥就行了？我告訴你，MBK過去十年的發展，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你以為看起來很簡單？”
龍澤腦袋轟鳴，連忙搖頭，“不，不簡單，隻是我沒想到這麼難，大哥，你對MBK做出的貢獻，你付出的辛苦……”
“行了，我給你看這些，不是聽你對我歌功頌德，這些資料我全部送給你，可以幫你在以後的工作中提高效率。”
“啊？全部送給我？”
龍澤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盯著自家哥哥，他這會兒什麼心情？好比臨考前，學霸給他一個記錄了考試重點的小抄本，直接告訴他，重點難點考點都在上麵。
而且，大哥還是個超級無敵大學霸！
“你上次告訴我MBK要和藍天國際合作，屬於MBK內部的重要信息，為了公平，我把這些給你，我們現在是競爭關係，我不會讓你吃虧。”
納尼？！
公平？！
龍澤如獲至寶的抱著文件，腦袋裏轟隆炸開了一大朵煙花，不公平，完全不公平，他隻是告訴大哥一個他遲早會知道的消息而已，大哥卻給了他很多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獲得的MBA頂級商學院也學不來的管理聖經！
“大哥，我……我當時真沒想這麼多！我沒想從你這裏換東西，真的！”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龍澤欣喜若狂，“謝謝你大哥！我一定好好學習，不會讓你失望。”
“還有，我聽說，最近你多了個導師？”龍梟倚靠在沙發扶手上，斜側著身軀。
龍澤怔了怔，“大哥怎麼知道爸爸讓大伯教我？”
龍梟把玩戒指，“這麼說是真的了？”
“嗯，是真的，爸爸讓大伯幫我，其實就是想讓我成為他們的傀儡吧，大哥不是龍家的人，爸爸要把你趕出管理核心，我現在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要不，我回頭也做個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