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杜淩軒別墅。
杜淩軒要做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去京都,參加即將到來的項目開幕式。
此刻的他正對著穿衣鏡整理深藍色斜紋領帶,助理恭恭敬敬站在他的斜後方。
“董事長,龍庭和龍梟父子兩個掐的正厲害,兩人的名字一直在頭條上掛著,已經持續兩天了,天下傳媒被兩人當靶子,可謂遭盡了詬罵。”
杜淩軒不疾不徐的將領帶順好,側身看看肩膀,“他們父子的熱鬧,全世界人都習以為常了。”
“從目前的局勢看,龍梟明顯占了上風,天下傳媒把新聞刪了,應該是希望龍梟也刪了新聞,但龍梟沒買賬。”
“他當然不買賬,天下傳媒的新聞渠道被龍梟查到了,他不刪,接下來等著他的就是破產,但是天下有把柄嗎?龍梟做事滴水不漏,他不會讓人抓到破綻。”
杜淩軒潔白襯衣上的白色袖口被燈光折射的狠狠一亮,助理慣性的閉了一下眼睛。
“所以,咱們準備的新聞稿,還需要發嗎?”
“發。”
“是,董事長。”
楚氏大廈。
早上九點鍾董事會,眾人對明天的啟動儀式進行了嚴謹的探討,準備了多種應急預案,基本上可以預防任何突發情況。
會議尾聲,白薇進行總結,“董事長,媒體已經全部確認過,MBK的出席人員,安保、所以車輛,也都確認完畢,杜總今天的航班,晚上可以抵達京都,杜總的秘書預約了晚上九點您和杜總電話會議。”
龍梟清涼如水的眼眸不著痕跡,杜淩軒還挺能沉住氣,趕在最後來中國。
“嗯。”
董事會結束,七七八八的成員陸續退場,出門後才敢低聲議論,
“能拿到燕郊的項目,楚氏翻身的機會來了啊!”
“想迅速翻身,房地產這條路不得不走,趁房地產沒有達到飽和狀態,先賺一筆,梟爺打的就是這個王牌。”
“希望短時間內京都的房產往事穩步上升的態勢,你我一起發財。”
會議室內。
白薇把文件合上,神色卻不輕鬆,“董事長,杜淩軒這段時間太安靜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顧延森翹起一條腿架在桌子上,腳尖晃了晃,“他天生就是好戰分子,現在估計在看著新聞透樂呢,還需要他出手嗎?龍庭已經替他發招了。”
白薇沒有因此安心,目光從顧少臉上掠過,看向了龍梟,“杜淩軒明天不會臨時做什麼怪吧?他下飛機後,我找人盯著他。”
龍梟坐在長形會議桌的最前端,雙手自然的交織,上半身向前傾斜。“不用你動手,有人會跟他接洽。”
另外……
有件事也該有結果了。
龍梟回到辦公室,距離吃飯還有還有半個小時,他主動撥到了鄭秀雅的電話。
警局。
鄭秀雅因為曹婉清的案子,緊鑼密鼓的查了好今天卷宗,正抱著一盒餅幹充饑,右手一頁頁翻文件,左手捏餅幹往嘴巴裏塞,頭也不抬道,“周展,水。”
等了幾秒鍾沒人搭理她,這才想到周展還在醫院躺著呢。
“隊長,他什麼時候出院?他不在,辦公室太冷清了,我渾身不舒服。”
陳釗這邊應付大使館已經很焦頭爛額了,啜一抽煙,“你想讓他趕緊好,有個辦法,你跟他說,你和唐醫生分手了,願意做他女盆友,我保證他今天就跳下床百病全消。”
“去去去!隊長你為老不尊!”
叮鈴鈴。
鄭秀雅哢嚓哢嚓咬碎餅幹,碎屑撒了一桌子,你扭頭看到號碼來自龍梟,嘩啦把剩下的半塊丟掉。
拉開椅子,風一樣飛到窗前,用時不到五秒鍾,接聽了他的電話,“龍先生,有何貴幹?”
龍梟清冽的聲音不大卻聽得人不得不正襟,“我聽說案情有變,曹女士的案子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
按規矩,當然不能。
可鄭秀雅一聽他說話,就忍不住像麵聖似的把老底端出來,“曹女士已經認罪了……”她將整個過程簡單扼要的陳述一遍,“大使館還在施壓,恐怕得把人放走。”
龍梟有些遺憾的同情道,“如此,你們豈不是白辛苦了?抓到犯人,又要放手?”
鄭秀雅腦神經一跳,說起來……真正的犯人,不就是你的母親大人嗎?梟爺!
“小小刑警,怎麼敢跟兩國交往對著幹?胳膊擰不過大腿。”鄭秀雅心煩的揉眉頭。
“那麼,不知道梁玉坤……”龍梟拉長尾音,意猶未盡。
鄭秀雅眯了一半的眼睛緩緩睜開,“梁玉坤無期是板上釘釘的事兒,法院會給出公正裁決,至於此前對你的誤會,我們很抱歉。”
“無妨。”
放下手機,鄭秀雅眉頭聚滿密雲,“隊長,大使館怎麼說?”
陳釗掩麵,“今天就把人帶走,文件一會兒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