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寢,少年倒是還好。
他們上半身光著膀子的時候,看起來跟她小時候一樣。
隻是現在不同了......
至於下半身,即使是男寢,走廊也會有監控。
穿的再少的人也會穿一條內褲。
更何況小鐵強調過,不讓她往下看,她也不在意。
但多多少少的也都能注意到,不一樣的是,他們下麵是鼓的。
夏天的夜晚悶熱,開著窗戶也沒什麼風。
寢室的五人除了比較瘦弱的老蔫,其他的都脫的隻剩一條褲子。
少年裏麵的衣服不能脫,這在歐陽本家就練出來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隻是第一次這麼多人睡同一個屋子裏,感覺很不一樣。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每個人睡覺時的心情,三兒做了個夢。
應該很美好,畢竟都笑出了聲。
老於打呼嚕,以他的體格打呼嚕也正常。
老蔫長的小,有磨牙的習慣。
文兒在說夢話,夢裏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事。
她能在他身上感覺到在朱俊辦公室裏的那種感覺,絲絲,麻麻的心裏發癢,讓她不舒服。
至於二哥,是個噩夢。
夢裏應該是在掙紮,很痛苦。
能感覺到從內心流露出來的那種疼。
這種心情甚至都能影響到她本人。
總是能讓她想起哥哥出車禍的事情。
她到H國以後,雖然一直很憂心哥哥的狀況,但是不會有一天像現在這樣.....
難受,孤寂。
那種心底裏溢出來的悲傷,像是在泥潭裏苦苦的掙紮。
如果不是她這些年經曆的事情少,讓她能意識到這根本不是自己的情緒,才能勉強的壓製心裏的悲涼。
否則,這股悲傷,恐怕連她一起都會吞滅。
這一宿睡得並不安穩,大概是跟這麼多人一起睡。
自己的感受力又強於別人,夢裏總會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難過到不行。
第二天起的比往常還早,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脖子上掖了條毛巾,扣上了帽子出門跑步。
“哎,又是你這個瓜娃子,跑步啊!這兒可似個好習慣!去吧去吧。”下樓的時候大爺正好開門,倆人打了個照麵。
她點了點頭,跑向田徑場。
出了一身的汗,才將從夢裏帶出來的悲傷衝散了不少.....
少年抬手將額前的濕發梳到了後麵,單手拿著毛巾擦著額頭的汗,眉心微皺。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
才會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悲傷?
少年回去的時候,正碰到老於將自己吊在床梯子上,頭埋在被裏,悶著聲音的叫他的名字。
“有事?”少年一隻手剛推開門。
老於的腦袋從被子裏拔了出來。
精神瞬間清醒,轉過來臉:“我才艸,你怎麼從外麵出來了?”
說著,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沈亦謙床的方向:“你剛剛不還是在床上嗎?”
“沈同學,別理他,今天輪到他叫人起床,這會兒自己還沒睡醒。叫你名字,提神呢!”三兒拿著盆子從外麵走進來。
剛洗過的發上還掛著水珠,帶著好聞的洗發露的味道。
提神?
她的名字....還能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