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比賽還不對外開放，下次我給你張入場券。”沈亦謙一笑，打算帶過這件事。
入場券？
東方逸另一邊隱藏在陰影裏的眉梢一挑，漫不經心的結束這局，放下手機，嗓音慵懶：“沈少爺，很緊張？”
沈亦謙沒有說話，說多錯多，沉默是金。
東方逸即使開了口，表情也沒有很好，這個時候誰都不想和他對上，就算是對上了，恐怕也不會不回他的話。
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忽略。
不回答？
東方嘴角一挑。
很好。
嗯，很好.....
“我也很緊張，一直都想請你簽個名字，不知道可不可以？”濮陽煜看了東方一眼，直接拿出了兜兒裏的本，和別在胸前的筆遞了過去。
“見球迷，正常吧？”沈亦謙接過了本子和筆，目光卻對著東方逸，打開筆蓋連看都不看直接簽上了名字。
字體，從小就是照著哥哥的臨摹，即使是本人來寫也基本就這樣的。
這一點，她一點兒也不怕。
“嗬。”東方逸冷笑了一下，還是那句話：“果然是小朋友，愛較真啊。”
......她想罵人，沒錯，就罵他！
你一本正經的問，最後說別人較真！
同學，臉呢！？
你別以為你長得和我哥一樣好看我就能原諒你！
不過沈亦謙臉上還是淡漠的，毫無波動，黑色的眸被長黑的碎發擋著，看不出來些什麼。
“煜，走，愛較真的小朋友該會學校了。”東方坐在裏側，走出來的時候正好和沈亦謙擦過，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飄進了鼻子。
腳下一停，鋒利眼神一下子射了過來，語氣肯定：“你受傷了。”
徐堯一拍腿。
他就說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沈亦謙受傷了！今天帶他就是想讓濮陽哪位江湖郎中看看的，看看傷有沒有經脈，會不會影響到打台球！
沈亦謙麵無表情的應了下來：“是，意外。”
“傷了？”濮陽一直沉浸在終於能見到偶像了，這種興奮裏。現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聞到空氣裏的確是有血腥味。
他鼻子比東方逸的要好使，在醫院聞多了，甚至都能辨別出這血液新不新鮮，現在他的判斷就是，這血液應該是今天午後，但是其中也有一股是淡淡的味兒，一定比更重的這個時間長。
若隱若現，濮陽也沒有辦法判斷是不是沈亦謙身上的了。
這會兒把校服外套的袖子直接拉了上去，透著血的紗布跟著一起漏了出來，血液味兒更重。
還帶了苦澀的藥味兒。
“雲南白藥。”濮陽一嗅，心裏明了。
“可以啊，小舅，你們做醫生的還有這技能呢？”徐堯第一次知道，隱著帶了點興奮。
濮陽笑笑沒說話，也沒像往常一樣讓他閉嘴。
這些東西是他們這個職業已經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了，可一般醫生可能做不到他這樣。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失明過，周圍都是黑漆漆的。
唯一能判斷的隻有味道，當時就連判斷東方逸在不在都是通過味道。隻是....當時最好聞的那個，等他重見光明的時候，再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