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唐夕往那邊看的時候都會有意識的避開他。
“補課？”濮陽煜像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還用補課？當年他的成績.....”
‘當年’兩個字刺激到了沈亦謙，對上他的眼的時候，話戛然而止。
濮陽的話直接一轉：“這次網上說的，是真的？”
“意外。”沈亦謙說這話的時候又垂下了眼，兩個字算是給了解釋。
原本他是不會回答的，隻是東方逸的存在，太讓他忌憚了。
回答會忌憚，不回答也怕對方起疑。
懷疑這種東西，就像點燃了的引線，隻要開了頭，最後隻能是爆炸才收場。
東方逸嗬了一聲：“這分數，說是病重更合理。”
出口三分嘲。
沈亦謙麵無表情，緘默不語。
東方逸半挑著眉頭，點著卷子：“這道題？”
卷子上就這道題上畫的最亂，圈圈點點的，黑色藍色紅色的墨水都有，唐夕把自己那點小暴脾氣都撒在了試卷上，想說不是都不行。
“看這裏，這個帶進去，函數會不會？這個式子是個複合函數，還有這裏解開，最後一步帶進去，試試。”東方逸的表情還是認真的。
沈亦謙抬眸看了一眼，動筆。
一個式子分成三分，一步步解。
東方逸修長的手指還在試卷上點著：“考慮定義域、閾值還有極限。嗯，不是木頭。”
好欠揍......
臥槽.....
唐夕看著那式子，草草......
這特麼的就完事了？她講了半個小時呢？
拿著答案一對：“會長，答案不是這個。”
“那就答案錯了。”東方逸連書都沒有接過來，偏頭看她：“需要我給你講一遍？”
“不，不用，我不考這個。”
東方逸：“唐小姐的錄取通知書，確定沒有拿錯？”
唐夕：“......”
學霸怎麼了！？學霸也是分等級的不是麼！？
她也是學霸！
隻不過她是學霸中的學渣而已.....
再說了，當年她也不是通過考試進來的啊......
“你不怕誤人子弟？”東方逸冷笑。
“........”
噗！噗！噗！
唐夕的心上又叉了三把刀....
“神，我的神，誰能跟你比啊，過目不忘都，高考完這麼多年還記得函數和定義域。”濮陽煜被打擊管了，沒什麼脾氣。
但這個時候他一定會打個圓場。
畢竟還有女孩子在呢。
“哎，你最近不是給你的小侄子不可呢麼？要不你就一起補了唄？這位美女也就不用那麼辛勞了。”濮陽煜說：“美女你覺得呢？”
“辛苦會長了！”唐夕連猶豫都沒有。
她教了半個小時的題，人家三兩句就給講會了，有什麼可猶豫的？
沈亦謙抬頭看著他。
不會同意的。
畢竟不熟。
而且....他那麼高傲。
“這位小朋友這麼渴望？”東方逸半挑著嘴角。
渴望？
你確定你眼睛沒病腦子沒泡？
你是怎麼看出來這雙斜著拒絕的眼充滿渴望的？
還未等他張嘴。
東方逸就慢條斯理的說：“可惜，我不教智商低於平均值的“
“好巧，我也不跟情商低於平均值的人學習。”少年抻著腿，身體向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