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煜收到信息的時候是肯定不會想到的,隻是笑了一下。
一些人總是把他和東方逸牽扯在一起,這個時候有人來質問關係算什麼?不就是打算出手了嗎?
看來東方逸的心思也不是白費的。
說起來,他這個兄弟還是挺為他高興的,怎麼也算是兩個人一起抱得帥男歸了.....
不過有些事情決定了,就不會去逃避。
更何況有些心思已經很明確了,都是一個床上睡過的人了,他怎麼都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
他知道那個人是認真的,就在早上醒來的時候還在問他是不是真的。
還在說自己是不是做夢。
那份小心....
他想給他的名義,給他一份肯定,給他一份心安,有些事情不需要怎麼說,更是要怎麼做。
他的確是在考慮怎麼告訴父母了。
他終究是濮陽家的人,即使現在還沒負擔起那些責任,也要有覺悟。
父母已經在有意無意的去提聯姻的事情了,幾大家族聯姻多少年前都是一種傳統了。
如果諸葛明沒有回來,如果當初的那個人不是諸葛明,他都不會去想的那麼早,或者是拒絕。
即使父親給了他最大限度的自由,他也從來沒有忘了該擔負什麼樣的責任。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肩膀上還有另一份責任。諸葛明的期待,不,應該是諸葛明的不安,那個人有多麼不安他在清楚不過,畢竟在夢裏都會叫他的名字的人,怎麼會不值得他去珍惜。
他想送他一份禮,一份....父母的認可。
那不隻是他的父母,更是.....諸葛明的。
盡管他沒那麼叫過他爸媽,可從來沒有人回去懷疑,那是他們家的孩子。可現在是....父母的兩個孩子要在一起了。
濮陽為難的,隻有這一點......
親兒子和幹兒子同時出櫃,他該怎麼說?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不管應該怎麼說,他都必須說,因為那個人還在他的背後等著他呢,他必須說!
濮陽深吸了口氣,腳下踩了油門,這件事情他拖不得,他想給諸葛明一份保障,他怕那個人提前一步,會把責任都攔在自己身上。
隻是諸葛明是那種凡是都會提前想到的人,哪怕是剛剛確定關係,不,應該是....哪怕那個人隻是有了些表示,連確定都沒算得上。
“伯父,您又輸了。”諸葛明的進攻大約從來沒這麼著急過,急急的就攻下了濮陽爸爸的棋局。
沒有什麼布局,隻是一味的進攻。
“你啊!”濮陽爸爸哈哈一笑,倒了杯茶水給他:“你這孩子,從來沒有這麼著急的時候,來這兒一上午了,就來陪我個老頭子下下棋?”
“伯父,您還年輕呢。”諸葛說,指尖拿著茶杯轉了一圈,低垂著眼眉:“伯父,我們再來一局吧,賭點東西的好不好?”
他的確是著急了,從看到樓下的那輛車開始。
他一上午都在等,等他來,又不希望他來。
濮陽從來不會連續兩天回家,除非意外.....而現在很明顯,這個意外,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