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逸大約是有些急了,不急那是假的,那個人是他唯一在意過,動心了的人,這個時候就差了一個身份,一個答案,結果人不見了。
他怎麼會不急?
其實答案他是清楚的,因為如果這個是答案,有很多事情就說的清了。
比如當時自己讓對方叫哥的時候,為什麼對方會是那樣的表情,一愣,還帶著不可置信。
因為,她真的哥哥出了事,而且,哥哥這個詞,不是叫叫就叫了的,總會有人把一些事情當真。
太陽升到半空的時候,前麵的一切鋪墊才算是結束,身上的鬥篷隨著最後的一抬手,一個旋轉落了去,裏麵白色的古服由下自上,漸漸的變藍,想剛剛被雨洗過的太空一樣,湛藍。
東方逸拿著刀,對著已經留疤的掌心,順著疤痕,輕輕的劃了下去,鮮血從細小的傷痕中湧了出來,遞抵到了下麵的容器裏。
裏麵到底是什麼,他們誰都不知道,他們東方家的流傳是,敬地,敬天神,因為大地孕育了一切,有了生命。
其實這個事情很簡單,人都會相信你所相信的,你信這是神,你敬的就是神,你覺得裏麵是鬼,你看見的就是鬼罷了。
血液一直到自動終止了,身上的衣服也由藍色變成了紅色,鮮血般的紅色,東方逸才收了手。
這樣才是說明了祭奠成功了。
剩下的還有收尾的工作,隻是這個時候得等台下的人都散場了。
人都走幹淨之後,東方逸才脫掉了身上的外掛,掛在了旁邊的十字柱上,自己則是穿著裏衣,做收尾,然後回房間。
手上的傷基本不用管,下了祭台,傷扣基本就是愈合的狀態,他的傷恢複的很快,隻要是見了陽光,基本就能很快就恢複了。
換了身衣服去會堂。
家主都已經等在裏麵了。
濮陽煜,諸葛明,淳於墨,獨孤啟,還有...他最想見的歐陽家.....
歐陽謙已經到了,隻是他太清楚這次的目的是什麼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去祭台,直接來了會堂。
沈亦茜一直在這邊的事情,唐夕跟他說的已經差不多了,他一直覺得自己妹妹很依賴他,一直到這次,他才知道原來在茜兒的心裏,自己是那麼重。
隻是他現在,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見沈亦茜,甚至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主動聯係過蒼老頭。
“哎,偶像!”濮陽一直覺得東方逸是太想沈亦茜才會說身高體重什麼的,畢竟他們真的是一模一樣。
但現在這麼站在一起,濮陽才覺得,好像是真的,他的偶像原本是比矮了大約一公分那樣,可現在竟染已經比他高了?
難道自己跌頭發進來沒立起來?
濮陽伸手,又把自己的頭發往高了抓了抓。
隻是還沒怎麼動,手腕就被另一隻較為粗糙的大手握住。
這手是誰的,他在清楚不過了,畢竟有些不要臉的事都一起幹過了,在覺得不熟那就真的二百五了。
“幹什麼?”濮陽煜回過去臉看他。
自己正在抓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