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見,這兒子長得不像她!
那便是像他父親嘍?
想到這裏,無鹽卻突然一陣頭痛!
“額,頭好痛!”
她忽然抱頭,忍不住悶叫起來。
“娘親,你咋啦?”
一向機敏的長順,瞬間醒來,看見娘親難受,他的心也跟著痛了一下。
實際上,在他醒來之前,他身上就難受了。
可能這就是母子連心?
“娘,你生病了嗎?”
而此時無鹽心裏卻隻有一個念頭。
他是誰?
他是誰?!
無鹽抱著腦袋竭力回想。
隻隻她多想一分,腦袋就多疼一寸!
“娘親,娘親!”長順哭著搖晃無鹽,此時的長順哭的稀裏嘩啦。
一個抖嗦,無鹽從記憶之河中蘇醒來。
雙眼逐漸清明,她猛然抬起眼睛!
那雙眸子,幽邃冰寒,睥睨四海,那雙眼睛,又出現於她的臉前。
這雙眼睛的主人到底是誰?
完全無從知曉。
她隻能憑自己前世女特種兵的毒辣眼光,猜出這個人,肯定具有不可一世的身份。
因為唯有身居高位,生來習慣擁有權力之人,才可以擁有那樣漠視一切的眼光。
可問題就是,這樣的人,怎麼會跟無鹽這樣的村姑發生那種關係呢?
無鹽蹙眉想了好長時間,最終可以確定的是,這一生,她再次碰見那男子的機會都很小。
也即,長順可能會長時間過著隻有娘沒有爹的日子。
冷笑過後,她的表情又恢複了淡然。
雖說一個女人把孩子養大不容易,把孩子養成才更不容易,可她無鹽不是一般女人啊?
“兒子,娘親這就去烙大餅,晚上咱倆吃。”
“額……不是說下午去挖山菜,晚上吃山菜湯粥麼?”
“砍柴是自然的。可山菜粥?誰說的?”
“娘親睡覺前才講的……”
“胡謅,我怎麼記得我說過,一定是你記錯了!”
“噢……那明日還趕大集麼,娘親?”
“當然趕啊,娘親說過的,你忘了啊,瞧你這記性!”
“……”
“再說啦,要不趕大集,娘親怎麼打探消息?”
“啊?噢……那……那個,娘親,你要打探什麼?”
啪一下,彈了下那小腦殼!
“問就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問!大男人的,作什麼小女兒的樣子?”
“娘親,長順就想知道,娘親趕大集預備打探啥?”
“不錯不錯,這一回頗有些大丈夫氣概,不過……你問晚了,娘親現在不想說了。”
“啊?!娘親,你……你是個騙子!”
“胡說,這叫兵不厭詐,懂不懂小屁孩!”
無鹽是覺得自己挺無良的,但這孩子逗起來的確很好玩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便整裝出發,背上扛十大捆柴,一邊牽著長順。
獅子鄉離東溝莊十幾裏地,無鹽家中又沒拉車的牲口,隻可以用腳走。
她不的不感歎,原身主真特麼有氣力,如果沒有這幅健壯身子,這樣重柴禾背著,肯定吃不消。
中途,長順鬧了兩次要替她背柴禾,無鹽自然沒讓,隻是說,“等你以後考上了狀元,當了大官,娘別的不求,給娘拉幾百車柴火就行。”
顯見,這兒子長得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