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之任之,說風是雨,又可以對自己人抱著信任心。
無鹽越發的期待“包子養成記”了。
她已高興的兩眼放光,長順卻給她這“如狼似虎”的眼光嚇的後退一步。
誒呀,娘親呀,你那眼光是要吃了我麼?!
接下來,長順在門旁隔著一張木桌看無鹽搗鼓那一些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壞豆餅。
瞧著無鹽瀝幹酸豆餅上的水分,瞧著無鹽把家中土灶上唯一的八成滿的陶瓶中的菜油全全都倒進鐵炒鍋中,而後拾掇柴禾,擱在大灶裏開始燒火,熱油。
再而後,把那一些個擱在砧板上的壞豆餅一塊一塊丟進冒著熱汽的油鍋中。
不曉得是否是錯覺。
長順覺的,那豆餅掉進油鍋中,臭味兒變成為香味兒,可再用心一聞,還是臭味兒,可那味兒卻引人食欲。
“娘親”長順從正門邊移挪到灶台邊上,二隻眼星星亮。
無鹽嘿嘿一笑,存心逗著長順玩兒:
“幹啥?‘臭神’是須要敬仰頂禮膜拜的,你靠那樣近幹啥?一邊兒去呆著。”
長順手扯無鹽衣角,小臉兒笑的如花燦爛,好一個天真無邪:
“娘親,我聞聞,再聞聞呀。”
“噗呲”,無鹽笑出,吩咐長順:
“等等嗬,娘親說能化腐朽為神奇,待片刻油炸酸豆餅撈到瓷碗兒中,要你給嚐一嚐。”
長順就滿臉欣喜,催促無鹽快些兒再快些兒,猴急的樣子哪兒還是有適才半分的沉練跟聰敏?
無鹽欣慰,至此才是四歲大的孩兒應當有的表現嘛。
“好了好了,瞧你口水涎著,整個小饞貓。”
無鹽拾掇幹淨灶台,端起破舊的瓷碗兒到了桌前,長順迫不及待地跳上杌子,亦是不必筷子,二隻屈起捏著一塊兒豆餅就送至嘴邊。
“唔!香!”
長順咂嘴:
“哇,燙,燙”
“蠢貨,便這樣還沒放料子,你就滿足啦?”
長順一聽這話,跳起來,驚訝地問無鹽:
“娘親?放了調料是否是更加好吃?”
豈知,無鹽苦了臉。
“兒子……這酸豆餅好吃歸好吃,可是也是沒到要人讚不絕口的境地。
娘親還是要憑借它掙第一桶金呢。
怎麼辦?……沒那類調味料”在現代,酸豆餅之因此好吃,一是在於豆餅,二是在於炸豆餅的火候跟本領,三嘛……實際上更要緊的是用來拌酸豆餅的醬汁。
無鹽苦惱,長順也是有些失落了。
突然想起啥,驚叫道:
“娘親,我想到一般好東西。”
無鹽興致缺缺,她要甜醬、辣子、水蔥、味精,頂好還是要點芫荽。
可這年頭,真真是吃食……誒,一言難盡,便說調味料,連醬油全都沒,哪來的甜醬?辣子?那是啥?你隨意走出這屋去找個人來問一問,保準他一問三不知。
味精?噢……你講的是提高香味的東西吧,那是大戶人家用的,像莊戶泥腿子,抱歉呀,沒那樣奢侈,熬菜能多放些粗鹽巴,那就頂好頂好了。
不聽之任之,說風是雨,又可以對自己人抱著信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