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們已開席了。
酒水什麼什麼的得虧預備的足量,今天個兒老少爺們兒開心著,多吃了幾回老黃酒。
摁你交待的,那過酒的涼拌菜可量足著唻。”
暑熱中,惠姐忙的前不著村莊後不著店兒,這人嘞,勤快的跟不勤快的,那是不好比。
不勤快的嘞,那便腚連板凳全都沒離開過。
那勤快的嘞,那腚是連板凳全都沒搭過。
無鹽感歎一下。
忙搭話:
“誒,好唻。
我跟朱三姐姐這兒也好了。
灶房中那倆可還安分?”
“安分什麼呀!說是來燒菜打下手,可那對眼可沒少往咱這後宅裏瞅。
認為這豬內髒藏著什麼門道兒唻。
這如果不是我們這肉菜沒預備齊全,可不會用這豬內髒,她們還當你藏著什麼什麼好東西嘞。”
無鹽“嗬嗬”一下,驟然拉住惠姐的手,那嘴就倚靠在惠姐的耳際低聲講了句:
“春嫂嫂,你還真說差了。
這豬內髒呀,可真真的便是好東西唻。”
“嗨!大妹子兒,你崩揶揄兒我,豬內髒能是什麼好東西。”
那便惠姐揮了揮手,不在意的樣子。
無鹽就神秘地笑了:
“待片刻呀,你便知道了。”
話頭一轉:
“春嫂嫂,待片刻嘞,我主廚,你跟朱三媳婦兒留下幫忙唄。
那端菜的夥兒計,給那薛氏跟潘氏幹了。”
“……這,她們肯?”
惠姐有些猶疑。
“嗨!她們是來幫忙的,我可沒磕磣她們。
沒聽聞主動來幫忙的還挑活計幹的!要她們嘞不願幹,那真恰好,我情願求了汪家媳婦兒跟高三嫂子來幫忙。
還怕這幾十位人中求不來一倆端菜碟子的?”
無鹽笑看春年一眼:
“再者說,我如果求來那汪家媳婦兒跟高三嫂子幫扶著,我亦是不要人白幹不是?”
“好好好,便你臭丫頭詭計多端。
我瞧嘞,你這強悍勁兒,羅家祖宅那一些人要真是壞心眼兒的對你,我亦是不怕你吃虧唻。”
惠姐拍著無鹽的肩頭,便笑著走向前院兒:
“我瞧瞧去,灶房中的飯食可全都預備妥帖了。
就餘下那老母老雞湯還是在大鍋裏燉著唻。”
“春嫂嫂,不要忙走,我跟朱三姐姐這就一同去唻。”
講完,自個個兒就一刹那抬了倆井口大的木盆兒上下疊在一塊追上惠姐。
那後邊朱三媳婦兒可沒無鹽那氣力使的大,抬上一盆兒木盆兒也是跟上。
那邊一邊兒走一邊兒還是在說:
“還好乘著你們上鎮子上買葷腥時,我要我家漢子又去拔了些個青蔬來挑揀。
如今反倒是什麼全都不缺了。
便是大妹子兒你自己在人前拍了胸講的大話,瞧你怎麼把這豬內髒變成人間美味吧。”
無鹽忙就駁斥:
“我可不是說大話!是否是說大話嘞,待片刻,春嫂嫂你親自嚐一嚐唄。”
可到那灶房中時,薛氏跟潘氏的頸子……恩,大概是伸了有雞頸子那樣長。
自然了,雞頸子沒鴨頸子長,可她倆隻可以硬是拉長頸子,勉強跟那老母雞的頸子長度有的一拚。
“這男子們已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