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屯。
今早章婆娘帶著這一些我亦是不認得的人便來敲我家的門,我打開門,話還沒說呢,那瘋婦便說我誠心害人。
我還沒問究竟怎麼回事兒呢,那瘋婦便又是要我抵償又是要我給說法的。
這事兒我全都沒搞明白,怎麼給說法?我自然不樂意。
結果,那瘋婦便要人來砸我的宅院。”
無鹽淡微微解釋:
“老屯,你知道。
我一個女子,擋的住那五個壯漢嘞?結果好不易擋住了仨,那餘下的倆竟然捉住我家的長順要挾我,鐵定是要我給抵償。
我這給什麼抵償呀?事兒全都講不清,便一味要我給抵償。
我抵償什麼?我犯了什麼事兒要抵償嘞!”
噢……原來是這樣呀!……四鄰八舍的大概全都搞清晰狀況了。
大夥兒批判的眼光不客氣地就落到了章婆娘一家人上。
這顯見便是黃家人不好,事兒不講清。
就要抵償,換誰,誰樂意呀?
而作為聯係著黃家溝的黃家人跟東溝莊的無鹽的,便是章婆娘了。
抑或說,應當是章大一家人。
可是,在事兒發生時,章大跟章婆娘全都沒說提早來給無鹽私下裏說一說……要真是無鹽犯了事兒,害了人,錯了事兒。
作為章家的,也應當私下裏來講道一下,瞧一瞧無鹽這兒的態度再說。
自古以來,唯有那沒法子的了,才會上門拆屋砸鍋的!
可章大跟他媳婦兒楞是什麼全都沒說。
還一大早便帶著外村莊的人來鬧騰!結果雙方有矛盾時,章大一家人又沒站出來把事兒說清晰。
瞧著好像不偏不幫。
實際上已是偏向了黃家溝章婆娘的母家黃家啦!
老屯非常公正,也非常明理,他當下便指著章婆娘:
“章家婆娘,你說說,為嘛你母家的人說無鹽害死了人?她害死了誰嘞?”
章婆娘有些猥縮,她心頭也是有那怕的人,便比如臉前這一位公正無私的老屯。
“老屯嘞!這事兒!這事兒真是無鹽不好!”
張口就告狀……人眾中鄉中親戚心頭全都明白。
“我沒問你是誰的錯。
我便問你事兒,這事兒給我原原先本地講出來。”
老屯打住章婆娘的話,淡微微張口。
章婆娘給老屯一對精明的眼瞠著,老老實實講道:
“昨天無鹽不是用豬內髒招待客人嘛。
那豬內髒有問題!”
章婆娘叫著:
“真真的!老屯兒!我大哥大嫂家的兒子伢子便是吃了那豬內髒,大早晨的才拉肚兒。
老屯你不曉得,那豬內髒吃的我家的侄子小伢子狂拉肚兒,一早晨就拉個沒歇過!後來還發起熱來了,還是村頭口的赤腳醫生給瞧了,說是吃壞肚兒,拉肚兒拉虛脫了的。
如今還吃著藥嘞!”
章婆娘講完便又道:
“老屯,我就說那豬內髒咋可以用來招待客人!看,這不出問題啦?”
“噢……這兒還是有其他人拉肚兒的麼?”
無鹽淡蛋噢”了一下,便張口問村中昨天在她家吃飯的人。
結果人眾中沒一人站出來,各個全都表示沒問題。
“老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