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東溝莊的相親們是怎麼個想法。
無鹽還是帶著長順過著自個的小日子。
乘著這些時日好好歇息歇息,人是健忘的,過些時日。
她跟章大之中的事兒給其它的八卦代替了以後。
彼時,她了便有著忙啦!
這一些天,高三嫂子跟惠姐是一日到她家串門子個一兩回。
大多是挑在晚餐後消食的時段來的,仨女子一台戲,倒也談的歡樂。
不講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話。
仨女子從農事兒談到布斷,舉凡能談的全都談過。
這不,正談著秋收。
“大妹子兒,照說,你們也是有幾市畝田地,你一人擺弄的開麼?”
惠姐有話直講的。
“要不,我要你大梁哥給你幫扶幫扶。”
“嗨!就那幾市畝地,還全都是靠著山根兒根兒處的。
我也隻計劃打算種些個食糧,夠吃就成。
再講了”無鹽猶疑了一下,才說:
“我以前不是說嘛,要把那豬內髒當個營生賣錢生活的。”
“噢……說到那豬內髒,還不要說。
我迄今還記著那味兒嘞,大妹子兒你不是要我打包回去一些個麼?那全都要我家的二驢還是有他父親吃個光光。”
高三嫂子一聽這話。
樂的就接話茬:
“可不便是,我打包回去的那呀,也是給我家的男人吃個碗兒底朝天兒。”
高三嫂子便又問了:
“是可以當個營生作的……妹子兒,我多嘴兒,問一句,你計劃打算怎麼嘀幹?還像那酸豆餅的秘藥方一般,賣了給‘佳肴堂’的董老板去麼?”
無鹽“嗬嗬”一笑,
“上回是給逼的,這一回沒人逼,可不可以這樣幹!再講了,我那回賣個秘藥方,錢是的了的,可是也讓人揣摩算計呀。
遠的不講,便說那章婆娘的母家吧……我亦是不多講了。
我那還是把袋裏兜中櫃子中的錢全都給取出去造了橋的,便餘下百八十兩銀錢造屋兒的。”
高三嫂子憐憫地覷了一眼無鹽:
“誒,亦是不多那壞心腸的人。
妹子兒,你且放寬心去,有誰再敢欺壓你呀,我要我們家高老三揍她他個滿地找牙!”
“高三姐姐的話,我自然而然是信的。
可沒終日防賊的理兒呀。
我瞧嘞,什麼事兒呢,全都要一步一個腳印的緩慢來。
自己一點一嘀掙來的錢,便比那賣秘藥方,一日爆富的橫財拿在手裏安心唻。”
無鹽就笑著說。
“唯有那一點一嘀積累來的財富,留在手裏才穩妥。
你瞧過人家去揣摩算計過鎮子上的大戶麼?我可沒聽聞過有人敢揣摩算計莊太爺子的。
莊太爺子亦是行商的吧,為嘛沒人揣摩算計他呢?”
無鹽瞧這二人聽的點頭,知道這倆人是聽進她的話了:
“人家莊太爺一步一個腳印走,走的穩,誰想踢中途踢他一腳,那亦是不可以把他踢倒了。
人家有那護住錢的能耐呀!……走的穩,才可以有能耐。”
“那妹子兒是說自個個兒單幹啦?”
惠姐便問,瞧無鹽妹子兒那樣子,是鐵了心的不會作個一日爆富的事兒了。
不管東溝莊的相親們是怎麼個想法。
無鹽還是帶著長順過著自個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