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等過些天生產隊放假了你還有啥別的事兒沒?”梅子一邊喂著孩子,一邊問道。
“可能要出門兩天,完事兒就沒什麼事兒了。怎麼了?你有事兒?”
“那等你忙完了,咱再去采點兒藥。我剛才給你搭脈,從你脈象上看,氣血虧的厲害,不好好養著,以後要孩子就困難了。”
梅子這話一出,老丫和郝玉蓮忙出生附和,紛紛表示要跟著一起去,幫忙多采點回來給映雪調養身子。
這事兒也的確是映雪的一塊心病,之前給薑振宇寫信的時候還告訴他自己身體是沒問題的,可以懷上孩子的。這會兒聽梅子這麼一說,縱使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還是慌得一批。
“行,等我出門兒回來,咱就去!對了,我過陣子可能要去趟市裏,你們有啥想要的,提前想好跟我說。錢不夠也沒事兒,我先墊上,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再給我也來得及。”
梅子和老丫從生完孩子到現在幾乎都沒睡過什麼好覺,晚上七點,這倆人已經哈欠連天的了。
映雪趕緊讓她倆先回去,見郝玉蓮遲遲不肯走,好奇道:“嫂子,你有什麼事兒直說就是了,映雪能幫的肯定幫。”
郝玉蓮想了想,一臉為難道:“映雪,不瞞你說。我看你買了好些塑料布,我琢磨著你去年整的那個暖室還挺好的。你要是,要是用不了那麼多,能不能勻給我點兒?”
映雪知道,郝玉蓮不是個愛占小便宜的。她這樣說,肯定是到處買不到塑料布才來求助自己。再一個,她知道自己在暖室種植的蔬菜偶爾也會拿去賣掉。怕這樣一說,會得罪自己,又或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覺得是翹行行為。
若不是薑振宇那邊兒弄到了證明,這會子她跟郝玉蓮恐怕就會生出嫌隙了。
於是就自作主張,按照郝玉蓮家的內室大小給她扯了一大塊。
就如映雪說的,郝玉蓮向來不是個貪圖小便宜的。
得了一大塊難買的塑料布,不管映雪怎麼推脫,都還是給她扔下五塊錢。逃回了家。
待她走後,映雪才終於有機會做一件她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喝酒。
從前沒有什麼親人,她也從不奢望有人陪她過生日怎麼樣的。
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自打梅子她們三個出現在自家那一刻。
她心底裏真正期待的,是薑振宇的出現。
這樣好的夜色,這樣美的月。
來上一壺好酒,再有薑振宇在身邊,兩個人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不知道有多美好。
最重要的是,薑振宇陪伴在她身邊的那種感覺。
喝酒的時候,心裏頭想著心愛的人,醉的就會比平時快。
映雪也不例外,兩杯酒下肚,仰頭望月,就想起了在山上時她偷喝酒那次的瘋狂。
越思念,就越思念。這滋味兒,像把心放在小火上慢慢烤著。
映雪實在疼的受不了,幹脆把瓶子裏最後一杯酒一口氣幹了。去檢查了一下大門的門閂,便回屋歇下了。
“映雪,等過些天生產隊放假了你還有啥別的事兒沒?”梅子一邊喂著孩子,一邊問道。
“可能要出門兩天,完事兒就沒什麼事兒了。怎麼了?你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