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文妍想了一會,還是在下課時向蕭然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蕭然思考了一下,答道:“知樂則幾於禮矣,這句話說的是懂得了樂理,就接近懂得禮儀了。夫子剛剛說過......”
隨後兩人便又開始隔著一個釣魚的清文昊低聲討論,不過這次沒有靠的那麼近了。
正在兩人討論之際,昨天下課時似乎與清文妍相談甚歡的英俊青年走到這邊來,對蕭然一揮手,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蕭然愕然,對著清文妍歉意一笑,隨後站起身來,便要離去。他轉身時,卻感覺自己的衣袖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回頭看去,卻見是清文妍頭也不抬地伸出柔荑,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清文妍拉著蕭然坐下,跟那青年冷冷地道:“祝公子,我現在正因為夫子剛剛講過的一個地方而困惑,正和這個小伴讀討論呢。”
祝公子笑道:“文妍小姐,在下不才,希望你給我這個榮幸,讓我為你解惑。”
正在這時候,一直釣魚的清文昊忽然清醒,仰頭同情地對著祝公子道:“老祝啊,我這妹妹那不是一般的難追啊。你也是可憐,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一座冰山,還是不化的那種。”
說著他便站起來,拉著麵色難看的祝公子往外走,邊走便道:“來來來,兄弟我陪你出來透透氣。我告訴你啊,前幾天我去醉春樓,看見了她們那個頭牌,哎喲那可是......”
他們走出去的時候,蕭然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誰,想來祝公子是把他記恨上了。
對此蕭然頗為無奈,自己這個擋箭牌人家用的挺順手,用來擋追求者一擋一個準,從不漏空,但自己因為這個而得罪多少人那就難說了。隻是想想現在自己端的是人家的飯碗,也沒法子。
隨著祝公子的離開,清文妍拉著蕭然衣袖的芊芊素手也收了回去。
清文妍收拾起桌上的書本,聲音不像剛剛那樣冰冷了:“好了,我已經懂了。我們走吧。”
她率先走在前麵,雪白的狐裘大衣垂地,圍巾之下天鵝般的脖頸高高昂起,精致的臉部弧線如同畫筆精心勾畫出來的一樣,眼眸總是有些水韻,瓊鼻翹挺,紅唇閉合,一股生人勿進的氣質,她在這裏,就是水墨畫中最唯美的一處風景。春天鮮花的嬌嫩,夏日晴天,秋季風吹葉落的疏離之感,冬雪的潔淨純白,這春夏秋冬的美好,都聚集在了一個人身上。
在這一刻,蕭然忽然覺得,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輪回,那麼眼前這個在陽光中的女孩,一定曾脫身苦難,誠心向善過。
蕭然跟在清文妍後麵,兩人向外走去,剛剛走出大殿,就看到了並不是很和諧的一幕。清文妍小嘴微張,紅唇輕動,有些愕然。
隻怕清文昊自己也沒想到,他隻是簡簡單單地出一個門,竟然就在這戒備森嚴的皇宮中,被好幾個人圍堵住了。
清文妍想了一會,還是在下課時向蕭然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蕭然思考了一下,答道:“知樂則幾於禮矣,這句話說的是懂得了樂理,就接近懂得禮儀了。夫子剛剛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