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任'保母'的練習也會幫助你更接近高階祭司的地位。"她給維爾娜一點時間以正麵的角度看這個任務,接著語調一轉,話聲中又帶著明顯的威脅語氣。"這可以幫助你,但這也一定可以摧毀你,"
維爾娜歎了口氣,不敢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講出口。馬烈絲生母丟在她肩上的責任至少會占去寶貴的十年時間。維爾娜不喜歡這個責任,她必須要和這個紫眼的小孩待在一起十年的時間。不過,另外的選擇,也就是馬烈絲。法爾主母的怒氣,恐怕壞得多了。
艾頓把另外一段蛛網從嘴邊吹開。"你隻不過是個男孩,一名學徒,"他結巴地說。"你為什麼會——?"
"殺死他?"瑪索吉替他說完。"我可不是為了要救你。"他對著無麵者的屍體吐口水。"看看我,我是第六家族的王子,現在竟然是這個該死的家夥的仆人——"
"赫耐特,"艾頓插嘴。"赫耐特是第六家族。"
較年輕的卓爾精靈將手指放到彎曲的唇邊。"等等,"他用漸漸浮現的笑容回答,一個嘲諷的邪惡笑容。"我們現在應該是第五家族了,因為迪佛家族已經被滅門了。"
"還沒!"艾頓低吼道。
"暫時而已,"瑪索吉向他保證,手指摸弄著十字弓。
艾頓更是感覺到全身無力地陷在蛛網中。被大師殺死已經夠糟糕了,但是被小孩子殺死的羞辱……
"我想我應該感謝你,"瑪索吉說。"我已經花了很多時間策劃如何除掉這個家夥。"
"為什麼?"艾頓追問著他的新玩弄者。"隻是為了你的家族安排你當他的仆人,你就膽敢殺害術士學校的大師?"
"因為他會讓我退學!"瑪索吉大喊道。"我伺候了那個爛貨整整四年。擦他的鞋子,為他嘿心的鬼臉準備藥膏!這樣夠了嗎?那個家夥永遠不會滿足。"他又對那屍體吐了口口水,仿佛隻是在跟自己講話。"對魔法有天份的貴族子弟擁有特權,可以在及齡進入術上學校之前先擔任學徒進行實習。"
"當然,"艾頓說。"我自己就曾經在——"
"他隻想要讓我無法進入術士學校!"瑪索吉咕噥著,完全不理艾頓。"他會強迫我進入格鬥武塔,也就是戰士的學校。戰士學校!我的二十五歲生日隻剩兩個禮拜。"瑪索吉格起頭,仿佛突然間記起來房間裏不隻一個人。
"我知道我得要殺死他,"他繼續道,現在才是對艾頓說話。"然後你出現了,讓這一切都變得十分輕鬆。學生和大師在戰鬥中彼此互相殘殺?這以前就發生過。誰會懷疑這一點?我想,我其實應該感謝你,不值一提家族的艾頓。迪佛,"瑪索吉深深一鞠躬。"在我殺死你之前。"
"等等!"艾頓大喊道。"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不在場證明。"
"但是你已經有了不在場證明,我們可以把它更強化!"
"解釋給我聽,"瑪索吉事實上也不急於這一時。無麵者是個高等級的法師,蛛網不會那麼快消失的。
"釋放我,"艾頓認直一地說。
"難道你真的和無麵者所認為的一樣愚蠢嗎?"
艾頓隻能接受這汙辱,畢竟十字弓在那孩子手上。"釋放我,好讓我可以假冒無麵者的身份,"他解釋道。"大師的死亡將會造成懷疑,但是,如果沒有人知道有大師死掉了……"
"這怎麼辦?"瑪索吉踢著屍體說。
"燒爛它,"艾頓急中生智的計劃現在終於成形了。"讓它變成艾頓。迪佛的屍體。迪佛家族已經被抹消了,不會有人複仇,不會有人質疑。"
瑪索吉看起來有些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