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花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什麼叫太多了,就這點也多,你不吃以後會長不高的。”
她嘴裏念念叨叨的,可是還是將謝酒碗裏的東西分了一半過去,謝從軍則是給李藏夾了一塊肉,臉上有了笑容:“小夥子,來來,她們吃肉,咱兩就要啃骨頭了。”
李藏溫柔地笑了笑:“也挺不錯的。”
謝從軍這個姨父對他也算不錯,但是因為他是男孩子,所以也有點要求,要照顧和謙讓家裏的女性。
李藏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在許多人看來,男人是家裏的頂梁柱,要養家糊口,照顧比他們弱小的女人。
他覺得這樣的作法也很好,因為這樣按照這樣的說法,謝從軍也是這麼對待他姨母的,所以他就理所應當地在遵守這個屬於男人之間的規則。
謝柔見這一家人的互動,戳了戳碗裏的飯有些憤懣,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她應該發作的時候,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吃肉。
她在家裏的時候,已經半個月沒嚐過肉味了,家裏要是真的殺了一隻雞,也隻有她那弟弟謝寶兒能吃個夠的,她們姐妹三個能分幾塊已經算是不錯了。
如今這麼多肉擺在她的麵前,反正不要錢,不吃白不吃。
於是她努力地吃著,直到吃到肚子實在是撐不下來,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了筷子。
想到這樣的好日子,謝柔更加地堅定了要留下來的想法,於是到了晚上夜黑人靜,大家都睡下了的時候,她自己偷偷地摸黑起來,抬了一桶打好的井水就往廚房去。
抬了一桶不夠,她就抬第二桶。
借著天上懸掛的月光,她走的輕慢,倒是沒有人發現,等到來到廚房的時候,她便將水抬到了洗浴室裏,將自己的衣服脫了,用勺子將水一勺一勺地往自己身上澆。
夏日的夜雖然不冷,但是今日下了雨,氣溫驟降,從井裏打出來的水更是冷颼颼的,澆在身上的時候她自己止不住地打哆嗦。
不過她都咬牙忍了下來。
為了能留下來,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雖然說謝從軍說明天就送她回去了,可是明天她要是病了呢?!
要是病了,他總不能就這樣將她趕出去吧,隻要她病個十天半個月的,她覺得自己一定能讓謝從軍的態度軟和下來,鬥贏謝酒留下來。
這樣想著,她將一勺子水從頭澆了下來,冷得全身發抖也忍了下來。
就這樣她不停地凍著自己,等到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才邁著酸軟的腳步回了暫住的屋子。
她住的地方被安排在西廂房的一間屋子,裏麵空蕩蕩的隻有兩個長板凳和木板拚成的床,簡陋的要死,她心中恨恨地想,等她過一段時間,一定要三叔幫她準備一個像謝酒那樣的房間。
她這樣想著,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天亮要吃飯的時候,秋蘭花見她遲遲沒有起來便去叫她,這才發現她發燒昏迷在床上不省人事。
秋蘭花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什麼叫太多了,就這點也多,你不吃以後會長不高的。”
她嘴裏念念叨叨的,可是還是將謝酒碗裏的東西分了一半過去,謝從軍則是給李藏夾了一塊肉,臉上有了笑容:“小夥子,來來,她們吃肉,咱兩就要啃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