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茜。
那個在城東,種了一院子陰觀。殺了自己的丈夫馬子名,逼奶奶帶孩子跳河,還把他們都煉成陰將的女人。
她是陰山的人,和元氏兄弟一路的。
我說呢,會放陰靈出來憋寶,除了陰路子上的人,還會有誰。
黃茜一進來,就看到了我,眼中出現一種又特麼是你的神色。恨恨盯著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表情。
畢竟,陰觀可是她三十多年的心血啊。
她本想上前,卻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江追雲。
愣在門口,對裏麵喊了一聲:“小柳,幹什麼?還不回去?”
小柳抬腿要走,又被辛西山一把拉住,眼中含情脈脈,不舍之情不言而喻。
“辛西山!”
葉菁一看,十分生氣:“你別忘了我說的話!”辛西山充耳不聞。
“爸!”
辛雁飛也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不怎麼喜歡葉菁這個後媽,但怎麼也比讓爸和女鬼在一起,送了命要強吧。
開口問道:“爸,你今天給個準話。要小柳還是要我,你要和小柳在一起的話,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
辛西山一愣。
小柳固然重要,但兒子,卻是他辛家的命根子。
一愣神,小柳便把手從辛西山手中抽出來,和黃茜飄然而去。黃茜走之前,陰測測的看了我一眼。
葉菁親眼看她們走不見了,才把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問葉永言:“醫生,剛才你說,我老公的身體有什麼異常,怎麼回事?”
葉醫生一臉的尷尬。
剛才,他本來想說,辛西山的身體異常的虛弱,應該跟那啥多了有關。有些狀況,不像和人一起造成的。
但經過剛才小柳一事,他已經明白了什麼。
不過,他還有點不相信,小柳那樣閑靜如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的女子,會是我們口中的鬼。
在他印象中,鬼都和李義一個樣子。
“怎麼了?”
葉菁一見葉永言一副便秘的表情,問:“是不是我老公身體有什麼問題?難道,他得了不治之症?”
葉永言一臉黑線,真有想象力。
他說:“沒什麼,我想說。您先生的身體,不過有點虛弱,在一段時間內,一定要節製房事。”
“小蹄子。”
葉菁銀牙暗咬:“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麻煩你了。”
葉醫生點點頭,出去的時候還把門帶上了。
“小丫頭!”
葉菁坐到辛西山身旁,問道:“現在鱉寶,又回到我老公身上了。麻煩你望一眼氣,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和鱉寶一起帶回來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心思夠縝密。
我也怕黃茜在鱉寶上動什麼手腳,早就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搖了搖頭。
“老婆。”
辛西山連忙說:“小柳不會害我們的。”
葉菁火大,想和他吵。
但顧念我們在場,忍住了,問:“小丫頭,那這鱉寶在我老公身上,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
我擺擺手,說:“但是,我還要提醒你們一下。鱉寶吸人精血,人活著,全靠一口精血精氣。等它把人身上的血吸幹了,人可就活不成了。”
辛西山忙問:“什麼時候?”
我說:“具體時間不一定。書上說過,最多十幾二十年吧。古代那些,靠鱉寶大發大富的人,有幾個長壽的。”
辛西山看了辛雁飛一眼,意思是他死了還可以傳給兒子。
卻被辛雁飛一計白眼瞪了回去:“你看我幹嘛?我可不會要你那玩意兒。我告你,那東西,你趁早有多遠扔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