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夏青竹皺眉,她垂頭按了這麼久,腦充血,也是頭暈眼脹的。
宋琛頭扭向一邊:“我說,謝謝!”
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都說了三次了!
夏青竹看著宋琛別扭又懊喪的樣子,忽然笑了,傻子,真像個小孩子。
宋琛也回過頭來,看著夏青竹笑意盈盈,發絲在夜風中飄蕩,忽然覺得,這女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夏青竹反手按著自己的肩頸,問宋琛:“你這怎麼回事?我說過這個藥有毒,不能再吃的。”
現在隻是止疼,但是體內毒性未除,始終是隱患。
若是不加注意,再來幾次,隻怕難以根治。
宋琛想起宋夫人,臉色微沉:“下毒的是我親近之人,但我不知道我身邊到底誰跟她一夥,在暗中調查。更擔心此事牽扯到另一樁我憂心之事,所以不能打草驚蛇。”
其實想起從小到大宋夫人對他寵溺有加,屢屢打著怕他累著磕著碰著,不讓他習武、上學、外出的種種,宋琛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隻是這一次宋夫人明顯不願意他去淮南,他不知道隻是單純出於宋夫人對他的煙厭惡,還是……宋夫人也有可能跟宋子清那邊有關。
他需要時間,從蛛絲馬跡中找尋真相。
不過這些卻不必跟夏青竹說了,既然她已跟上輩子不同,他也不會再用上輩子的態度來看她了。
至少現在,她救過他兩次了,那句“謝謝”,他是真心的。
夜深了,後山的風有些涼,夏青竹下意識摸了摸胳膊,催宋琛:“說完了沒?說完了趕緊送我回去!”
宋琛的目光從夏青竹瘦弱的胳膊上收回,三下兩下脫下自己的外衣,故作漫不經心地遞給夏青竹:“扛著你飛熱死了,你幫我把衣服拿著。”
夏青竹意外,宋琛突然脫衣服,她差點兒拔出藏在發間的簪子,預備防身。
這會兒見他耳朵尖上紅紅的一點,有些發懵,轉而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傻子,真是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琛裹挾著夏青竹,風從兩人身邊劃過。
夏青竹裹緊了身上的衣裳,倒是覺得挺新奇的:“你真的會飛啊?這是怎麼練出來的?”
宋琛得意:“這有什麼難的?小爺還能飛的更高。”
說完,仿佛為了證明他沒說假話一般,當真運氣借力,飛簷走壁。
宋琛尚武,就是以前腦子不好的時候,府裏的師傅教功夫他也沒偷懶。
一拳一腳都是紮實練出來的。
夏青竹笑笑,覺得拋開腦子不好這件事,宋琛算得上是個好相處的金主。
單純好哄,之前雖說有些不愉快,可宋琛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
默默沉思的夏青竹還沒回過神來,宋琛就已經把她送到家了。
兩人剛在院子裏落地,院中一片漆黑,夏青竹正要趕宋琛出去,忽然就見宋琛臉色一變。
“噓,別說話——”
漆黑一片的院子裏有人!
宋琛幾乎是立即的就裹著夏青竹躲進了廚房跟院牆之間的縫隙。
“什麼啊?”夏青竹皺眉,她垂頭按了這麼久,腦充血,也是頭暈眼脹的。
宋琛頭扭向一邊:“我說,謝謝!”
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都說了三次了!
夏青竹看著宋琛別扭又懊喪的樣子,忽然笑了,傻子,真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