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變數就是夏青竹自己而已。
柳姨娘歎了口氣：“其實你配宋琛，完全配得上，隻是姨娘不爭氣，沒能給你一個好身世好背景，若是我們沒有從京城離開，你如今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呢！”
夏青竹默不作聲，半晌才問道：“姨娘，你現在能告訴我，我爹是誰了嗎？”
柳姨娘看著夏青竹，心中再三猶豫，才說了一個名字。
“夏鬆儀？也是夏家人嗎？”夏青竹默念這個名字，問道。
柳姨娘又擺出那副高傲不屑的樣子來：“也？不，你爹才是真正的夏家人，隻不過他死的早，我帶著你夏家的那一天，看到的就是你爹的靈堂。”
柳姨娘把當年的事說給夏青竹聽：“你爹是夏家當年風頭最盛的人，比如今的宋恒還厲害，少年鮮衣怒馬，天賦奇高又勤奮用功……隻可惜天妒英才，早早的去了。”
再說起夏海林，柳姨娘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至於夏海林？不過是夏家的一個旁支，總想著跟你爹比試一二。”
說到這裏，有意無意地看了夏青竹一眼：“就跟你以前總是想著跟夏明珠比試一樣，在別人眼裏看著，那真叫一個不自量力。”
夏青竹：“……”說身世就說身世，不要人身攻擊啊！
柳姨娘道：“若不是當年我走投無路，怎麼也不會跟夏海林一起走的，他一直想從我身上拿到你爹的遺物，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遺物。”
夏青竹聽得心驚：“那這麼多年姨娘你是怎麼跟夏海林周旋的？”
夏海林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柳姨娘能夠堅持這麼多年留在夏府，夏海林都沒弄明白柳姨娘身上到底有沒有夏鬆儀的遺物，可見柳姨娘過得也不輕鬆。
柳姨娘麵上幾分驕傲：“這下知道你姨娘的厲害了吧？小丫頭片子，動了春心就不管老娘了！老娘就不該管你！讓你去撞撞南牆！”
夏青竹一直到這一晚，才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世，但是對她而言，身世越簡單，反而越輕鬆。
越複雜，隻怕越麻煩。
夏青竹靜默片刻：“那姨娘你為什麼沒有回夏家呢？”
柳姨娘搖頭：“當初我懷你，你爹不知道，我們是……私奔的，回去的時候你爹又已經死了，死的還這般蹊蹺，你是他唯一的骨血了，我不能讓你也落入那種危險的境地中。”
不管是不被承認，還是被承認但是同時也被還是夏鬆儀的人盯上，都不是什麼好事。
柳姨娘道：“我願意跟夏海林走，一方麵是當時無處可去，另一方麵也是想著留在夏家，哪怕是旁支，總歸會有一些消息，若是能夠知道是誰害死的你爹，總歸也是個交代。”
隻是……柳姨娘歎了口氣：“夏海林防備我就像我防備他一樣，這麼多年，他沒能從我這裏找到關於你爹遺物的消息，我也始終不知道你爹的死因。”
唯一的變數就是夏青竹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