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就這樣抱著毫無氣息的夏青竹,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宋恒終於帶人來了,一見麵,還來不及仔細看,先跟宋琛道:“先讓這兩位大夫看看,其他大夫也去請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說完之後才發現宋琛的異樣,還有他懷裏毫無氣息的夏青竹。
宋恒的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叫過兩位大夫低聲叮囑。
這麼夜深的時候,請大夫很不容易,索性宋家還有幾分麵子,宋恒找到了兩個還沒上年紀能夠騎馬的大夫趕過來。
大夫聽過叮囑,臉上都覺得為難,宋恒隻能拜托:“好歹試試。”
大夫這才道:“三公子,讓我們看看傷者吧。”一邊示意宋琛讓開。
宋琛不肯,抱著夏青竹倔強道:“就這麼看。”
兩個大夫很是為難:“宋三公子,這……姑娘傷到了脖子,需要放平剪開衣物才好看症。”
但其實大夫心裏都覺得沒什麼希望了,看那一身血,就是喉嚨沒有割斷,隻怕人也不行了吧。
大夫堅持,宋琛才把夏青竹放在破廟唯一打掃出來的幹淨地麵上:“無論什麼辦法,隻要能救活,我有重賞!”
大夫連忙點頭:“明白的,宋大公子已經說了,我們會盡力。”
隻是在仔細查驗過夏青竹的狀態之後,兩個大夫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三少爺,這姑娘脖子上的傷割的太深了,雖然沒有傷到喉管,但是失血過多,已然不行了。”
“還有她腰腹間的傷口,可能已經劃傷了裏麵的髒腑,這個我們實在是……即便勉力縫合,但是傷在內髒,確實不好。”
“還有這姑娘身上還有不知名的毒物,似乎還有腐蝕性,這手上的皮肉看著都不行了。”
宋琛常年習武,其實大夫不說,他也明白。
隻是現在從別人嘴裏聽到這一句不行了,還是分外難過,宋琛啞著嗓子:“不管其他,隻要救活呢?”
大夫搖頭:“那我們也不敢保證,我們隻能保證盡力縫合,但是,還要看這位姑娘自己的了。”
話是這麼說著,兩位大夫給夏青竹清理傷口血漬,又用羊腸線縫合了傷口,宋琛寸步不離,沒注意到他們連麻沸散都沒有用。
大夫滿頭大汗的做完這一切,才悄悄找到宋恒:“大公子,準備後事吧。”
這人都沒氣兒了,還非讓他們縫合,也是很難為人了。
宋恒點頭:“我明白的,多謝兩位大夫了,稍後我們府上有重謝。”
送走大夫,宋恒過來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夏青竹,若不是夏青竹還有微弱的呼吸,就連他也覺得夏青竹好像已經死了。
“琛弟,馬車已經好了,我們帶弟妹回去吧。”宋恒輕聲說道。
宋琛抬頭看向宋恒:“剛才大夫說了什麼?”
宋恒不想說謊,但是宋琛追問:“大夫說了什麼?”
宋恒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弟妹已經去了,琛弟你節哀順變。”
宋琛就這樣抱著毫無氣息的夏青竹,不知道枯坐了多久,宋恒終於帶人來了,一見麵,還來不及仔細看,先跟宋琛道:“先讓這兩位大夫看看,其他大夫也去請了,但是一時半會兒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