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道:“是魏嬤嬤說的沒錯。”
然後夏青竹又掃了一遍下麵的人:“你們也都聽到了?是魏嬤嬤說的嗎?”
這……就是再睜眼說瞎話,也不至於在這個上頭說話。
底下就嘟囔了兩句,也聽不清什麼。
夏青竹權當他們默認了,笑著對魏嬤嬤道:“魏嬤嬤果真是年紀大了,剛說出口的話就不記得了,你瞧瞧,這知道的人還能念一句是年紀大了,不知道的,還當是魏嬤嬤不把府裏的規矩當回事兒呢!”
夏青竹是笑著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大家看著這笑,忽然就覺得有些發冷。
魏嬤嬤現在是有苦說不出,她是府裏的老人了,什麼罪責能擔,什麼不能擔,還是清楚的。
這個“按著魏嬤嬤說的辦”,她隻能咬牙吞下去了。
不然,總不能說她不認府裏的規矩吧。
魏嬤嬤忍了,但總有那不忍的人。
雖說這些外頭的掌櫃並不靠著一個月兩個月的月錢過日子,但是誰也沒有嫌錢多的。
一個月的月錢不也是錢麼,就有人不服了:“三少奶奶,老奴不服,咱們又不常在府裏,天天在外頭看著鋪子,忙著生意,怎麼能隨叫隨到呢?”
“真要是這樣,生意豈不是亂套了?外頭忙著呢,可不是三少奶奶坐在家裏這麼清閑的。”
“就是,這不胡鬧呢嗎?”
夏青竹笑了,自己要不是當事人,猛然聽著這群情激奮的話語,還真當是這內宅的人瞎胡鬧。
可是明明幾天之前就讓人給他們送信了,又不是今天早上才叫他們過來的。
這會兒說她想一出是一出臨時叫人,倒鬧的好像是她不對了。
桂芳低頭在夏青竹耳邊道:“這人姓趙。”
姓趙?跟宋夫人一個姓,那看來就是宋夫人的人了。
夏青竹了然的點點頭,抬手壓了壓:“看來不服的不少。不服沒關係,總會讓你們服的。”她伸出手,往右邊指了指,“不服往這邊站。利索點,叫我看看,都有誰不服?”
人群就頓時就靜了下來。
那個姓宋的掌櫃左看右看,沒人吭聲,心裏就鄙夷起來了。
你們怕事兒,我可不怕,我背後有靠山。
一個黃毛丫頭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呸,真沒臉。
姓宋的掌櫃就直接站出來了:“老奴不服。”
嘴裏自稱是老奴,但是模樣神情,可真不是“老奴”的樣子。
夏青竹看著下麵:“還有誰不服?站出來。別敢說不敢認,叫人瞧不上。你們看看人家,到底是有人撐腰,底氣就是足!”
這話說的,不是直白地告訴大家,這宋掌櫃就是背後有人,就是宋夫人的人嗎?
“還有誰?快點兒的!從外頭進來要遲到,這裏頭這麼兩步路也遲到嗎?”夏青竹不耐煩了。
但是剩下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敢出來。
宋掌櫃那是背後有人的,他們雖說也靠著宋夫人呢,但可跟宋夫人沒什麼關係,真要鬧翻了,指不定會是什麼後果呢。
桂芳道:“是魏嬤嬤說的沒錯。”
然後夏青竹又掃了一遍下麵的人:“你們也都聽到了?是魏嬤嬤說的嗎?”
這……就是再睜眼說瞎話,也不至於在這個上頭說話。
底下就嘟囔了兩句,也聽不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