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東西總比被摸好。
她又不是夏青竹那種低賤的庶女,能夠拋頭露麵,隨意跟男人說話的。
能讓她主動結識的,隻有宋恒!
讓她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被這麼個閑漢摸了身子,她不如去死!
夏明珠高昂著頭顱,一口咬定:“是,那塊玉佩對我來說很重要,除了我的兩個貼身侍女,隻有他剛才接近過我們!”
閑漢大喊冤枉:“我真沒有拿!我都不知道那玉佩長什麼樣!”
可夏明珠不鬆口,秦勇看了兩邊,選擇相信夏明珠。
讓人把閑漢綁了起來,暫時綁在破廟後院的樹上。
無論如何,車隊裏多了這麼個人,肯定是不安全的。
不管他有沒有偷玉佩,綁起來再說,就算是真沒偷,也要等明天他們走了再放人。
那閑漢也是個潑皮無賴,以前的確沒少偷人東西,可是這一次真的還沒來得及。
閑漢大聲喊冤,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夏明珠氣得渾身發抖。
秦勇一看,連忙讓人把閑漢的嘴給堵上。
這一番鬧騰,把夏青竹都鬧醒了,好不容易解決了,夏青竹都睡不著了。
她看向夏明珠的方向,夏明珠拎著鬥篷緩緩坐下。
隻是夏青竹怎麼看她的姿勢怎麼不對,不像是想息事寧人的樣子。
夏青竹猶豫了一下,拉了拉宋琛的袖子:“夏明珠好像要做什麼。”
宋琛半眯著眼睛:“嗯?我看著她。”
夏明珠的確想要做什麼,她靜靜地坐著,一直等到車隊裏眾人都睡去了,才往後院去。
後院也停著幾輛馬車,夏明珠站在離後門不遠的地方,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閑漢。
那個閑漢此時也已經入睡了。
隻是,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兒悄然來了一個人,摸到樹後,然後——帶著寒光的匕首一現,閑漢的眼睛猝然睜大。
但是下一瞬,他就歪頭倒向一邊。
閑漢死了。
但因為人還被綁在樹上,所以也沒人發覺。
夏青竹跟宋琛躲在房頂,捂住了自己的嘴。
剛才夏明珠動身,他倆就立刻清醒了。
宋琛帶著夏青竹翻身上屋頂,悄悄探出身,想看看夏明珠想做什麼。
隻是他們沒想到居然親眼目睹了一場謀殺!
夏青竹渾身發抖。
她最怕的事情又來了,黑夜籠罩了罪惡,也給鮮血披上了一層暗黑的覆蓋色。
可是那種血液噴濺的樣子依然讓夏青竹從頭涼到腳。
這是上天在懲罰她嗎?
因為她學了醫,卻沒有救任何人,所以才讓她屢屢看到這種生命在自己麵前流逝,卻毫無辦法的場麵?
夏青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讓自己沒有尖叫出來。
宋琛抱著她,也是心驚。
他胸中有丘壑,但迫於身份跟身世,所見一直都還算是平和富貴。
加上宋大成又是江寧縣的父母官,宋大成雖然沒有大才,但也絕不是庸才。
在他的治理下,江寧縣的治安一直還算不錯。
這種毫無緣由的謀殺,不在他的思慮之中。
可眼下,這種事竟然就在他眼前發生了。
被偷東西總比被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