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清抱著那老馬哭了一陣,忽然醒悟了似得,喃喃道:“殘害忠良同胞,雙手沾滿鮮血,還有何顏麵存於世上!”說著,竟舉劍向自己脖子處抹去。
秦紅雲驚了一下,立馬出劍格擋,隨即微笑道:“死並不是最好的交代,何不留著身軀,上戰場,赴國難,馬革裹屍還?否則你又有什麼顏麵,去見上官前輩?”
燕雙清一聽,覺得有理,便緩緩地放下了劍,轉頭對那女子道:“你走吧!”
那女子趁眾人不關注她時,已為自己包紮了傷口,而且還係了個美麗的蝴蝶結。她聽到這話,咬了咬嘴唇,隨即便要強撐著站起來。
秦紅雲淡淡地道:“慢!有些事,咱們還是方麵說清楚的好!燕坊主,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找我?”
燕雙清麵露為難之色,一會看看秦紅雲,一會又看看那女子,不久,他咬了咬牙,道:“這女子名叫李銀狐,乃天香穀主貼身丫鬟,與我早走往來,但此次請我找你,我也不知所謂何事。不過…”
秦紅雲見他皺著眉頭,欲言又止,便道:“燕坊主有話不妨直說,不過什麼?”
燕雙清沉吟道:“江湖風傳,天香穀主曾與一名劍客有染。那名劍客和少俠一樣,不僅風流倜儻,而且劍術精妙……”
秦紅雲聽到這裏,忽然想到一人,不禁後退一步,白著臉道:“你是說,顧少天?”
燕雙清緩緩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顧少天雖不姓秦,但自小便在禦劍山莊,而且修習的劍法,也與秦紅雲一般無二,因此江湖中人,把他倆稱作後起之秀中的“並蒂蓮”。
“燕坊主,你居然跳出了我的五指山!好,很好!”李銀狐猙獰笑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床上說的再動聽,下了床也不過是放屁!”
秦紅雲聽她這麼說,便知此事並非完全空穴來風,不由得苦笑不跌。雖然顧少天死有餘辜,但秦紅雲卻始終對此事耿耿於懷,當即便道:“李銀狐,我且問你,你們穀主有沒有讓他來殺我!”
“我都說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李銀狐白了燕雙清一眼,陰陽怪氣地道。
燕雙清被她這麼諷刺一下,頓時紅了麵膛,但想到是自己失信於她,也是有火發不出。
秦紅雲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眼中幾欲噴出火來,怒喝道:“你別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樣!”
李銀狐依舊淡然,不鹹不淡地道:“少俠,你的手那麼修長,那麼好看,可是它好壞哦,碰到人家的胸了呢!”
秦紅雲怒到了極點,猛地揚起了手,隨即狠狠地向著李銀狐臉上扇去,但距離她臉半寸時,又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近日,他心腸已變得很硬,但還是無法對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動手。
燕雙清正不知該不該阻止,這時見他住手,頓時暗自鬆了口氣,李銀狐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中充滿了魅惑的笑意,柔聲道:“少俠,是不是舍不得人家呀,小女子好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