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剛將秦紅雲攔住,正想落下身子,卻見雲雷也倒飛了過來,心下不禁一驚:這人其貌不揚,武學修為竟這般精湛麼?他心驚訝,手上也是不慢,隻見他右足一勾,便將雲雷扶了起來,然後左手拖住他的後腰,三人一同落在地上。
“又來了兩個送死的麼?”
那王爾玉雖然短時間內,擊敗了雲雷,但對他所展現出的實力,也是頗為吃驚,因此神情猙獰地道。
雲雷哼了一聲,冷聲道:“鹿死誰手,隻怕還不一定吧?”
“是麼?”
雲雷話音未落,遠處一處廢墟,忽然動了起來,那些碎磚也嘩啦啦地滾到了一邊,旋即從中站起一人,眾人向那人瞧去,隻見那人渾身是血,麵目猙獰,正是先前與秦紅雲正麵交鋒的雌煞。這時的她,比起之前,更加狼狽可怖,眾人瞧得均吸了口冷氣。
雲雷與雲深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見到一抹苦澀,心中更是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們也知道,這雌雄雙煞早已成名,而且為人心狠手辣,就算自己的師父遇見了他們,也無必勝的把握,自己這點道行,如何能對付了她?
更何況,一旁還有王爾玉在虎視眈眈,若是打鬥起來,他斷無袖手旁觀之理,這樣一想,二人都覺得這一仗實在沒什麼勝算。但他們向來俠義為懷,即便知道不可為,也不願退縮,當即二人咬牙道:“前輩的武學修為,咱兄弟素來敬佩。”
從他二人的裝束中,雌煞已知他們是武當弟子,正想說句“武當自詡名門正派,居然也學人家阿諛奉承。”來諷刺他們,卻聽他二人又道:“隻是這一身的傷,分外紮眼啊!不知是誰所傷!”
“奪命掌!”
雌煞麵色一寒,眼中登時生出一股猙獰殺意,隨即身形暴掠而起,口中喝聲響起之時,右掌已向雲雷頭頂百會穴拍下,那等氣勢,直接將他的發束震斷,皮膚也被刮得生疼,心中更是掀起一抹驚濤駭浪,全然沒想到這所謂的成名人物,竟然會突然向自己出手,當即也不敢直麵其鋒,忙向後撤了幾步。
雲深深知師弟不是那魔女的對手,當即將秦紅雲交於身後眾人,便抽劍而上,口中喝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便在這時,王爾玉已欺身而到,笑吟吟地道:“兩人欺負一個重傷女子,豈不是同樣的不要臉?來來,王某陪武當的少俠玩玩!”說著,右手往前一探,便往雲深胸口掏去。
雲深見他空手依然如此大膽,分明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裏,當即也是大怒,二話不說便揮動長劍向他手腕削去。
他這招之後,更伏有數個後招,隻要那王爾玉將手縮回去,立馬便能占到上風,可誰知,王爾玉隻是冷笑一聲,不僅未將右手縮回去,反而上前一步,伸出食中二指,向他長劍上夾去。
雲深心下更加氣惱,手上用力,旋即猛地鬆開,那長劍登時在原地轉起圈來,隻要王爾玉敢將手指伸過來,立馬便會被劍鋒削掉。
“去死罷!嘿嘿!”
王爾玉眼中寒意更甚,見雲深注意到都在他右手上,當即側身上前,左手猛地向他胸膛印去,他自認為,以雲深的功力,必定躲不過自己這招,是以猙獰笑道。
雲深見他左手襲來,便知他右手仍虛招,又見其勁力非凡,完全不輸於雌煞剛才那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濃鬱的死亡味道。
他雖然知道自己已是砧板上的魚兒,但還是不想就此放棄,那平時埋藏在心底求生的欲望,此刻也是萌發了出來,迫使著他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