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空聽斥候說前方深穀並無埋伏,當即疑心大去,大手一揮,便帶著眾人衝了進去,隻是一盞茶的功夫,便瞧見了秦紅雲等人。
“首領,明軍已上了官道,咱們可能追不上了,還是就此撤退吧。”一名士兵追上伊賀空,大聲道。
伊賀空心想之前受的窩囊氣,終於要發泄出了來了,不禁精神大震,哪裏還能聽的進這話,當即睥睨那人一眼,也不答話,隻是將胯下之馬,催得更急了。
上了官道,其與明軍之間的距離,更是越發近了。
先前那位士兵又趕了過來,擔憂道:“首領,那小子年紀輕輕便被大明國皇帝委以重任,想必是有過人之處,其不在深穀設伏,很可能在官道兩邊設伏啊。咱們還是及早撤退為好。”
伊賀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回身一掌,將其打落下馬,登時便被萬馬踏成肉泥。
隨即便聽他冷冷地道:“哼,官道兩邊光禿禿的,你卻說他會在此設伏,怕是要故意擾亂軍心吧?”
他話還沒落下,道路兩邊忽然傳出一陣炮響,緊接著,兩隊人馬從官道兩旁衝了出來。這兩隊人馬穿的盔甲上,塗滿了黃泥,與道路兩旁的泥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再加上伊賀空等人先入為主,因此都沒有發覺。
這時,秦紅雲聽到炮響,便調轉馬頭,折了回來,趁亂在敵軍中衝殺一陣,再次向前奔去。伊賀空見己方士兵死傷過半,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漲紅著臉向秦紅雲追去。
追至斜穀,又有一名士兵追上前來,道:“首領,那斜穀也是個極易設伏的地方,咱們還是別過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伊賀空在與明軍對陣時,從未這樣慘敗過,盛怒之下,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陰沉著臉道:“怎麼?你也想擾亂軍心麼?”
那士兵急忙道:“屬下不敢!”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既然官道兩邊設了埋伏,那麼此處絕不會再有。”伊賀空自以為是地道,“你看,他們突然間加快速度,便是心中沒底,怕被咱們追上!”
那士兵也不敢再反駁他,連連稱是,然後迅速地退了回去。行至斜穀中央,秦紅雲等人猛地停了下來,叫道:“倭賊,你們中計了!”
秦紅雲話音響起之時,那伊賀空就反應了過來,正要後撤,山穀之上已出現了眾多人影,緊接著,那小山似的石塊,就像下冰雹一般,歡快地落了下去。那些扶桑軍隊卻歡樂不起來,當即慘叫聲,馬嘶聲混成一片,響徹了整個斜穀。
秦紅雲見上麵的石塊落得差不多了,便揮了下手,帶領眾人衝了過去,隻是一頓飯的功夫,斜穀之中便已屍積如山、血流成河了,至於伊賀空,秦紅雲有心羞辱他,當下也不急著去殺他。
到後來,扶桑國軍隊便隻剩下他一個活著的了,一身的傲氣已不複存在,一臉頹然地看著秦紅雲,淡淡地道:“姓秦的,今日我敗在你手,也無話可說,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我敗了,那你便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