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陽實在難以想象林總為什麼這麼做,要知道,這麼做,損失的不僅僅是錢,還有是他的信譽,將來誰敢和他合作呢?
張寒陽不會知道,蔣書豪在背後給了林總多麼大的利益。當然,任何一個公平交易的商人都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事情看起來沒那麼簡單,本來想讓你好好地休一個婚假的,但是現在看來,你隻得趕回來了。盡量挽回林總,否則,這對咱們鉑金集團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公司另外的業務目前也在投資周轉之中,如果這個事情沒有處理好,資金一下子周轉不過來的話,我們的公司很可能就會在一瞬間破產,我畢生的心血啊……”
張寒陽說:“爸爸,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趕回去。這個訂單是我和林總簽的,我一定會負責把它做好的。”
正說著,蔣恩友已經洗好澡出來了,她見張寒陽一直在打電話,所以沒敢開電吹風吹頭發,恐怕電吹風嘈雜的聲響打擾到張寒陽打電話。
直到看到張寒陽掛了電話,她才把電吹風開起來,吹著濕漉漉的頭發。
“是誰啊?”蔣恩友一邊吹頭發,一邊問張寒陽。她剛才一直在擦頭發,沒有看到張寒陽臉上緊張和凝重的表情。
張寒陽把張天明在電話裏的講的告訴了蔣恩友。蔣恩友也關了電吹風,意外地說:“怎麼會這個樣子?按道理來說,以經濟學和資本逐利的角度來說,林總是不會這麼做的,這件事太蹊蹺了,恐怕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而且,就算林總新的供貨商願意提供低價,以便取得一些利潤,但是,明顯,再低的利潤都彌補不了林總放棄在咱們這兒的訂單的損失。”
“是啊,太奇怪了。恩友,我想我們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了。真是對不住你了,本來,還想好好地度個蜜月的呢。”
“不要這麼說,現在這不也是我家的事嗎?況且,總是要先辦正事的。”
張寒陽於是訂了第二天一早回程的機票,這一整個晚上,張寒陽都睡得很不安。
經過七八個小時的飛行,張寒陽和蔣恩友終於回到了蓉城。本來張寒陽想直接去公司的,但是想著蔣恩友一定也是一身的勞累,就先把她送回了父母家。
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等會自己擦從公司回來,也一定是隨著父親回到父母家,繼續商討處理這個事情,因此,張寒陽幹脆把蔣恩友先送到父母家,讓她在家裏等著自己回來。
他一刻也不願意和蔣恩友分離,因此,總是盡量地安排好時間兩人一起。
一到張家,張寒陽便坐了家裏的車趕往公司,張天明已經在公司了。
有家裏的下人出來幫著蔣恩友把行李拎了進去。蔣恩友走進別墅,見張太太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來,也是為了公司的事情焦慮。
“媽!”蔣恩友叫了一聲,上前握住了張太太的手,眼裏全是關切之情:“媽,這次回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給你們帶禮物了。”
張太太把手從蔣恩友的手裏輕輕地掙脫了,蔣恩友忽然覺得,張太太成了自己的婆婆,反倒對自己有了芥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