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季被鬼魂的動作驚呆了,這個家夥竟然把刀子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難道它沒有痛感?
鬼魂的力氣大得驚人,崔大季的身體被扔進來一頭撞在了一張鐵製的床上,險些把他撞得昏死過去。
雙眼迷蒙之中,崔大季看到鐵床上的設置,更加被嚇得魂不附體。
鐵床上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張厚厚的鐵板,和兩條足有胳膊粗的鐵鏈,奇怪的是,床體下麵什麼也沒有,但是,卻被燒得通紅,遠遠地,就已經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熱浪撲麵而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火床?”崔大季臉色慘白地一骨碌爬起來,伸手就去腰間摸索收魂袋。
可是,口袋裏卻空空如也,收魂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到了這個地方還敢逞強,我叫你先嚐嚐火床的滋味。”鬼魂走進來,隨手關起了房門,瞪著一雙恐怖的鬼眼對著崔大季猙獰地笑著。
“你別過來,我還沒有到去投胎的時候,更不會改變性別。”崔大季沒有找到收魂袋,心裏更加沒底。
“在這裏就是老子說的算,你這樣一個初來乍到的小鬼,還敢和我這樣說話。”鬼魂說著,大步趕過來。
崔大季拚盡全力地揮起拳頭,就對著鬼魂猛擊。
鬼魂的一隻大手輕輕一擺,已經抓住了崔大季的胳膊,用力一代,崔大季就向前撲了過來,被鬼魂掐住了脖子,然後,雙臂一抬,崔大季就像一個輕飄飄的包裹,被扔到了鐵床上麵。
通紅的床板一挨上崔大季的魂魄,魂魄就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皮肉頃刻間被烤焦了,發出難聞的惡臭味,巨大的灼痛感叫崔大季的一顆心都似乎要破碎了。
這種鐵床可是地獄獨有的刑罰之一,和活人不同,鬼魂輕易不會散去。就像是把一個活人置於燒紅的鐵板上一樣,隻是活人在無法承受其痛苦的時候,還可以選擇死亡,而鬼魂如果不借助強大的外力,卻連再次死亡的能力都沒有,隻能這樣承受這種無休無止的苦痛。
就像現在的崔大季。
崔大季被燒灼得痛苦不堪,拚命地想要爬起來,可是,鬼魂哪裏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就在他跌落鐵床的同時,鬼魂已經快步跟上來,雙臂在空中緩緩抬起,兩條粗粗的鏈子隨著它手裏的吸力被帶了起來,在崔大季的身體上方盤結在一起,然後,迅速地落下來,把崔大季緊緊地固定在了床上。
崔大季不停地鬼叫著,痛徹心扉的痛苦令他恨不得馬上死掉。
看著崔大季無助地在床上掙紮著,鬼魂的臉上浮起一絲滿意的鬼笑。
“老子的好夢都被你給攪合了,又敢來踢老子,現在,老子叫你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好好享受一下,什麼時候來人帶你去投胎了,什麼時候再放你下來。”
“你這個老惡鬼,如果我不死的話,早晚會來找你報仇。”崔大季已經接近昏迷,嘴裏混亂地大叫道。
“好啊,每一個被扔在這裏的人都會這樣說,我還等著這一天呢,不過,恐怕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鬼魂冷笑著說道。
“呸,你、你就等著吧。”崔大季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再怎麼哀求,也不會感動這樣的地獄老鬼,索性大叫著吼道。
鬼魂不再說話,從自己的肋骨上把刀子抽了出來,在自己的腿骨上麵擦了擦渾濁的液體,那樣子就好像是從口袋裏掏出一件東西一樣隨意。
崔大季忽然想起來了,也許這個家夥就是地獄裏所謂的操刀鬼。
這種鬼魂是地獄裏專門負責各種刑罰的惡鬼,平日裏就算是吃飯睡覺也不會丟掉刀子,就像是古時候專門負責砍頭的劊子手,絕對不會因為犯人的哀告而心軟。而那把刀子,也是地獄獨有的,就像鬼差的吸魂繩,拿到人間就是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