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沒理會田秀芹,把粉色信紙撿起來,看到上麵是似乎是一首手寫的詩。
“說話啊,你手裏拿的什麼?”
“一張紙啊,你看不到嗎?”
田秀芹奪過,信紙撕拉一聲被撕成了兩半,田秀芹拿著一半信紙走出門,“玉芳,這丫頭翻你的東西呢,還把你的東西都撕碎了,你也不管管。”
蘇玉芳回了屋,慌忙奪回田秀芹手裏的信紙,“你拿我的東西幹嘛?”
“什麼叫我拿,是這臭丫頭拿的,不管我的事,這都是她弄的。”
蘇玉芳把紙揉成一團,扔到了角落裏,“一張作業紙而已,大驚小怪。”
雖然田秀芹不識幾個字,但蘇玉芳還是有些心虛,逃出房門去洗衣服了。
蘇禾拿著自己手裏的信紙看了一眼,上麵是一個人的落筆,丁傑。
田秀芹走後,蘇禾把那團信紙展開,看到蒼勁有力的字跡:
昨夜我又夢到了你,
夢裏的你總是觸及不到。
我和你
猶如相隔長城萬裏。
我做了好多習題,
每一個字符都能想到你。
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每一片樹葉都能牽動我躁動的思緒。
雲隨風動,心隨你動。
在孤寂之時,你可有想到我?
毫無疑問,這是一首情詩,蘇禾總結,這首詩抒發了滿滿的相思之情,她把信紙撫平,又夾到了書裏麵,回過身看到蘇玉芳眼睛盯著她手裏的書本。
蘇禾解釋道,“信紙不小心掉了,就被奶看到了,我把它重新放回去。”
蘇玉芳走過去,把那本書收了起來,又問蘇禾,“上麵的字你認識幾個?”
“好幾個呀!”
“好幾個,你看懂了嗎?”
蘇禾搖了搖頭,“沒看懂,但我知道上麵的字寫得很漂亮,上次我聽到我爸跟我媽說,以後要是小姑學習好,考上了大學,要是奶不支持你,他會讓你上大學的,所以小姑,你要加油學習哦。”
蘇玉芳鼻子忽然酸酸的,她覺得自己能夠高中畢業就不錯了,她把書本收進書包裏,微微歎氣,“我當然會好好學習了,這還用你這個小學生提醒嗎?”
蘇文良找來了蘇天良,兩人來到一顆老槐樹前,槐樹有的的葉子已經微微泛黃,橢圓形的小葉子沐浴在晨光下,秋風一吹,葉子沙沙作響。
兩人拿著斧頭和大鋸開始忙活,隻用了半天時間,樹就被砍下來裝在牛車上。
蘇文良趕著牛車回到家,田秀芹圍著木料看了又看。
“上你爸說的話可不算數啊,你打算給我多少錢?”田秀芹問。
“這顆樹不是你種的樹,是我大哥的樹。”
“啥?”
“我大哥說了,武良結婚,這顆樹用來做家具,他負責木料,我負責木工。”
田秀芹笑了,“還是你大哥孝順啊,知道我的難處,那像你一樣沒良心。”
蘇文良不吭聲,從小他就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兒子,田秀芹的這些話聽得已經麻布,不痛不癢。
蘇禾沒理會田秀芹,把粉色信紙撿起來,看到上麵是似乎是一首手寫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