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連忙拉著瘋婆子,不讓她從中搗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進洞房,我也要進洞房。”瘋婆子在人群裏撒潑,掙脫了出去並試圖去拉賈愛麗,被賈愛麗用高跟鞋踢了一腳,眼看就要打起來的樣子,蘇文良和其他連忙製止住了。
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混亂之中,賈愛麗的臉上被人抹了灰,黑色的印記引起了一陣哄笑。
“醜新娘……新娘子變醜了。”
“醜死了……”
這麼多人嬉鬧她,大喜字的日子,不便發火,賈愛麗隻瞪著那個抹自己灰的幾個人,眼神裏有回頭算賬的意味。
哄哄鬧鬧一陣子後就開席了,蘇禾做在趙秋月的旁邊,她和趙秋月輪著吃飯,蘇麥坐在桌子旁已經不想從前那麼乖了,開始四處亂摸。
蘇禾把吃剩下的肉骨頭倒進了大白的碗裏,大白躲在角落裏吃的津津有味。
敬酒的時間到了,總有那麼兩三個人和親娘子開玩笑,賈愛麗皺著眉頭,似是要凶起來的樣子,蘇武良從中說著勸解的話,這是一場歡快且有尷尬的婚禮。
熙熙攘攘,鬧鬧騰騰,酒足飯飽,這場婚禮落下帷幕。
蘇禾幫著蘇文良打掃院子,賈愛麗在屋裏一遍一遍的洗著自己臉,臉都搓紅了,黑色的一印記仔細看時還有一些,最後拉著蘇武良躲在房間裏小聲的抽泣。
田秀芹回到屋裏,就撞見賈愛麗抹著眼淚爬在蘇武良的胸口處,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田秀芹咳嗽了兩聲道,“咋這是?”
“沒事,沒事。”蘇武良連忙把賈愛麗推其一旁。
“愛麗啊,這嫁過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要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啊,有什麼不順心的跟媽說。”
賈愛麗抹了抹眼淚,“沒事媽,我沒事……就是害怕臉上一直這麼黑,沒臉見人。”
“嗨……我還以為啥事呢,洗兩次就好了。”
田秀芹出了門,走出來才想起來自己有事情要問,她拿著禮單又去問蘇文良,“你們幫我看看,這王桂香付了多少禮?”
蘇文良看了一眼禮單,“十塊。”
“就十塊嗎?”
“嗯,十塊很正常不是,其他人都是十塊。”
“他們家不一樣,人家是來一個人吃飯,最多也是兩個,他們占了一個桌子,這算下來不得賠死。”
“媽,這是結婚,禮輕情意重啊,人家來是好事,你怎麼把它當成了買賣算。”
“你懂啥,你是沒過苦日子,不知道這一桌子菜意味什麼,想當年,你媽餓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吃飯,這糧食就是錢,錢就是命。”
環境造就人的性格,從苦難中走過來的人,在意這些東西在所難免的,蘇文良也沒說什麼,“那你說要怎麼辦?”
“等他們家還有事情,咱們去他們家可勁的吃,吃垮她。”
新婚第一天,賈愛麗早早的起來了,把院子裏裏外外的收拾了一遍,其實昨日就已經收拾個差不多了。
記憶中賈愛麗十足的懶,這第一天當媳婦這麼勤快,想著也是先做樣子,把自己 的形象立起來。
一旁的人連忙拉著瘋婆子,不讓她從中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