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英辯解道,“這大公雞出門就咬人,我是為了街坊鄰居好才殺的。”
張玲花惱火了,“放屁,早幹嘛了,上次這雞追小禾的時候也沒見你說要殺雞,非要等我們走了,你啥居心?”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把家裏的好東西都帶回你娘家,什麼東西,我不吃,怕是雞也被你帶走。”
張玲花指著曹淑英喊,“你個老東西,我給我娘家帶點東西咋了?兩個孩子去那裏又是吃又是住的,心眼是不是太壞了?”
“老娘法眼一開,就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我壞也沒你壞。”
張玲花不顧趙秋月勸阻,走了過去,“你找到打是不是。”
“打啊,你打啊。”曹淑英站起來,挺著胸口向張玲花示威。
張玲花伸出去的手被趙秋月拉住了,兩人都在氣頭上,怕是不好勸,趙秋月拉著張玲花往外走,“消消氣,要不先來我家吧。”
出了門,張玲花就嗚嗚的哭了起來,“秋月,我家婆太壞了,他要是第二,就沒有第一,她想著法的作踐我。”
“好了,家家有譜難念的經,我婆啥樣你也見識到了,走吧,我家正在烤魚,吃不了雞,咱就吃魚。”
跟著趙秋月來到院子裏,張玲花也不再氣了,圍在烤爐旁吃魚聊天,鬧心事拋之腦後,“我今天一天過的都挺倒黴的,心裏一直都難受,現在心情好多了,還能吃上你家的烤魚,也算因禍得福了。”
王美英道,“誰都不會一帆風順,別放在心上。”
張玲花抹了抹嘴巴上油漬,“你說的對,可自從嫁到他們家,就沒過幾天消停日子。”
蘇禾聽到過關於張玲花的很多傳聞,都是多麼不講理,多麼厲害的行為,可今日話語間也沒那麼不堪。
“我婆這人,自私自利,她的東西別人不能碰,別人的東西她倒是想占有,非常的不講理,你就沒法跟她想個人一樣的說話,非要想狗一樣的衝她嚷嚷心裏才舒坦,我以前當姑娘的時候脾氣也沒這麼不好,都是逼的。
王美英附和,“大家都一樣,我婆也一樣。”
劉天柏眼睛望著劉美英,劉美英問,“你看我幹啥,我說的是事實,你忘了我可忘不了。”
看著兩人表情不對,趙秋月打氣圓場,“他們沒有文化,是從那個窮苦時代過來的人厲害一些很正常,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
說到這裏張玲花笑了笑,“秋月,我可真佩服你,你婆人那樣,也沒見你跟她怎麼鬧過。”
“我不太會吵架,跟她鬧脾氣隻有吃虧的份,不理會就是了,她讓自己嚷嚷,嚷嚷不了多久會她就自己滅火了,跟不講理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
“秋月,上次我去香蘭家織布,聽到家武良媳婦一直說你呢。
聽到這裏,蘇禾不由的把耳朵側過去聽。
趙秋月問,“她都說我啥了?”
張玲花壓低聲音,“壞話唄,話說的可難聽了,我不是破壞你們關係,隻是跟你提個醒,她這個人有些滑頭,你可得注意了。”
曹淑英辯解道,“這大公雞出門就咬人,我是為了街坊鄰居好才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