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豬,一頭蠢豬。”
“不會罵人,就住嘴,今天我好好的教教你,你她媽就是一隻土裏的屎殼郎,豬圈裏的蒼蠅,田裏的癩蛤蟆,村口懶漢口裏的唾沫。”
牛槐花超不過張望鳳,伸出一隻腳踢了一下張望鳳,張望鳳推了一下牛槐花,牛槐花順勢拉著張望鳳的手臂,你托我拽的僵持著。
周圍的人開始象征性的勸架,兩人沒有分開,但也隻是一陣拉拉扯扯,沒有實際性的打鬥。
其中有人喊道,“嘿,你們是打架,還是玩摔跤呢。”
“我看是跳交際舞吧,誰不知道咱村張望鳳最會跳舞了,她是柳江鎮小舞廳的常客,農忙去不成了,在家憋壞了吧。”
“管你啥事?”
“有種摁在地上打啊,往死裏打啊,你們兩個成什麼樣子,都不敢打對方,我們看熱鬧的看著也沒勁啊。”
“是啊,是啊,怎麼不打啊。”
牛槐花和張望鳳對望了一眼,感覺事情不對勁,她們吵的這麼凶,都想爭個理,這些人不但不評理,還想看她們打架。
“都給我滾,什麼東西,還想看我們打架,不打了”
“就是,都是一個村子的,竟然這麼沒良心,我們妯娌關係好著呢,就不打。”
一些人開始散開,蘇禾背著蘇麥也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呢。
好久不見張甜妞,真的變的不一樣了,她沒之前那胖了,瘦下後比之前好看一些,隻是這打扮說不出奇怪,一身大紅色西裝,頭上戴著粉色的發箍,挎著一個紫色的包,穿著一雙綠色的運動鞋。
看到蘇禾,張甜妞笑了,“看啥看,不知道現在最時興這種衣裳嗎?”
“不知道。”蘇禾背著蘇麥離開了。
王小強問道,“張甜妞,不上學好嗎?”
張甜妞得意的說,“好極了,不用上課,不用寫作業,還能掙錢花,別提多爽了。”
“那你爽吧,將來可別後悔。”
“你們可別後悔。”
秋收後,大地一片蕭條,枯黃的樹葉不斷的往下落,天氣也越來越冷,早起床成了最艱難的時刻。
蘇禾摁住了床頭的鬧鈴,睜開了眼睛又閉上。
趙秋月推開門,把一個紅色毛衣丟到蘇禾的床上,“衣給你織好了,你穿上看看。”
蘇禾從從被子裏鑽出來問,聽到外麵呼呼的風聲,“外麵刮風了?”
“嗯,挺大的風,一會讓你爸開拖拉機送你去學校。”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蘇禾起床,穿上紅毛衣,整理好後來到櫃子上的鏡子前,“真暖和,我喜歡這個毛衣。”
吃過早飯,蘇禾騎著自行車離開家,外麵的風很大,因為是逆風,所以騎車異常艱難,有的人甚至推著車子往前走。
走到半路時,蘇禾聽到拖拉機的聲音,扭頭一看,是蘇文良,蘇禾停下車,等著蘇文良趕過來,蘇文良把蘇禾的自行車放到車廂裏,蘇禾跳進車廂裏。
趕回學校後,那些不戴帽子的人頭發被吹出各種的形狀,大家互相嘲笑,早讀課一陣熱鬧。
因為風很大,體育課是在教室裏上的,潘勇帶著大家玩擊鼓傳花的遊戲,潘勇背過身體敲打這桌麵,從第一排最右邊的位置開始傳黑板擦,敲打聲停止,拿著黑板擦的人要表演節目。
“你才是豬,一頭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