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月:“我去跟小禾說一聲。”
蘇文良:“別叫了,讓孩子多睡會,她應該知道咱出去,把記賬本帶上啊。”
“嗯。”
趙秋月返回屋裏時,看到蘇禾已經起床了,“咋不睡了呢?”
蘇禾在盆架子上洗了洗臉,“你在家做飯,讓我去。”
“你在家管好你妹吧,順便燒點水,把昨天蒸的饅頭熱一熱給我們送去就行了。”
“我不做飯,麻煩,我就要去和我爸收麥子。”蘇禾搶過趙秋月手裏的布包,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真軸。”
麥田裏的熱浪,一股接著一股的席卷過來,收割機返回的時候,蘇禾把裝著綠豆水的水壺遞給蘇文良。
蘇文良滿頭大汗,臉被曬的通紅,眼睛周圍有些凹陷下去。
蘇禾勸道,“爸,休息一會吧,咱涼快一些再收麥子,要是中暑了,啥也幹不成了。”
蘇文良隻感覺眼睛有些昏花,“行吧,先歇一會。”
這兩天,村子裏用收割機割麥子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已經晌午了,天氣太熱,蘇文良隻好選擇晚上割麥子,拖拉機上的一個燈壞掉了,所以視線不太好,蘇禾拿著著兩把手電筒,坐在車旁幫蘇文良照明,雖然是個賺錢的門路,但這錢來到實屬辛苦。
每次回到去,蘇文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忙碌了一個星期,田裏的麥子收割的差不多了。
晚上,蘇禾數著這幾天掙的錢,然後在本子上記賬。
“爸,一共是三千一百八十塊。”蘇禾扭臉,蘇文良坐在搖椅上睡著了。
蘇禾把錢交給了趙秋月,回到自己屋裏睡覺了,第一次沾床就睡,以前有些日子失眠,現在看來還是因為不夠累。
第二天蘇禾早上起的很早,趙秋月已經開始做飯,蘇禾騎著自行車往豬場去,平時早上都是蘇文良喂豬,農忙時節,總要分擔一些活計。
晨光熹微,蘇禾看到前麵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女人挎著一個包袱,男人推著自行車,女人跟在後麵。
蘇禾覺得女人的背影很熟悉,快走到村口的時候,追上了她們,和蘇禾猜想的一樣,女人是李雲蘭,穿了一身紅衣服,頭上還插了一朵紅花,嘴巴也抹了口紅,看得出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李雲蘭的事情她這幾天聽說了一些,家裏的哥哥嫂子給她找了個人家,男子長相端正,個子也高,家裏父母尚在,有兩個姐姐,隻是這人坐過幾年牢,也成了他找對象的汙點,事情太過久遠,具體也情況也不得而知。
蘇禾拉近距離和她打招呼,“哎,你要去哪兒?”
李雲蘭扭臉,笑容燦爛,回家,我回家,哥和嫂子說我跟著他就有家了。”
男人扭過臉,眼神黯淡,似乎不太高興,盡管李雲蘭樣貌不差,但誰也不願意娶一個傻子,不高興也能理解,隻是不要對李雲蘭太苛刻就好。
已經到了村口了,李雲蘭走向蘇禾,從布包裏拿出一把糖果遞蘇禾,“這是我的,嘻嘻,結婚了。”
蘇禾接過,“這是喜糖?”
趙秋月:“我去跟小禾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