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隻在等待獵物的野狼,狹長的眼睛微微眯出一條危險的弧度,寒光凜冽,空氣在那瞬間凝結為不化的冰雪。
“南笙,你為什麼總是要挑戰我的底線呢。”男人略顯遺憾的歎息,卻讓成英的心裏不由的抖了一下。
……
樓下,南笙早已驚出一身的冷汗,狠狠的推開童安澈,麵色蒼白如雪:“童安澈,請你不要再這個樣子了,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回不去了。”
她結了婚,她現在是唐少珂的妻子,那個危險的男人就在這棟大樓裏,如果被他看到自己和童安澈糾纏不休,他一定會殺了童安澈的。
“笙笙,我不在乎你經曆了什麼,我們不是相愛的嗎?我不接受你現在的回答!”童安澈說著又要走上前,他們之間有過那麼多美好,他做不到就這樣放手!
“別,別過來。”南笙搖著頭後退,肩膀在微微發顫:“澈哥哥,你放手吧,我已經就結婚了,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是那個男人逼你的對不對?”童安澈的眼裏又是恨又是心痛:“笙笙,我說了我什麼都不介意!”
“沒有人逼我。”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撲簌簌”的滾了下來,“是我自己愛上了他!我喜歡上了他!所以童安澈,我們不能在回到以前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這麼久了,嫁給他那麼久了,她不是一個什麼感情都沒有的行屍走肉,盡管她不停的封鎖著自己的心,但那個男人還是蠻橫粗暴的闖了進來,一點一點的攻占著她心底的每一寸土地。
那是她生命裏最狼狽的一段時光,她需要的人不在身邊,他卻對她處處溫柔,那也是肉長的人心,她怎麼會不心動!
“你在騙我對不對南笙?”親耳聽到她說自己愛上了別人,童安澈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固執的以為她仍然在欺騙自己:“笙笙,對不起,我今天不該給你這麼大的壓力,笙笙,隻要你願意離婚,我現在就帶你走,去一個沒有別人知道的地方,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讓她和我離婚,童安澈,你未免有點太不自量力了吧。”
凜冽的男音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眼鏡王蛇,順著南笙的背脊一路向上爬,她如同觸電一樣,渾身顫栗了一下,扭過頭來,驚恐萬分的看著那個帶著濃濃低氣壓的男人。
唐少珂就站在身後,西裝革履,袖口的紐扣微微散著露出精瘦有力的手腕,他時常用這隻手轉著那把手術刀……
“唐少珂?”童安澈微微頓住,他的氣場過於強大,壓在胸口沉甸甸的。
“看來我唐少珂還算有名。”唐少珂薄涼的雙唇意味不明的提了提:“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染指我女人的下場是什麼?”
他的眼裏是凜冽的殺意,即使現在是盛夏的中午,太陽光刺的有些讓人睜不開眼睛,但是童安澈還是感覺背後滲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