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珂的心髒緊了緊,快步走過去,拿起藥箱,小心翼翼的給南笙換著額頭的紗布。
南笙睡眠淺,一點腳步聲就能讓她驚醒,更不要說有一隻手在她的額頭上不停的磨蹭著了。
渾身一個激靈,南笙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在看到麵前的人是唐少珂時,臉上還是迅速浮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你回來了?”
“嗯,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唐少珂見她醒了,動作更加大膽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額頭的紗布掀開,見傷口青紫一片,眼裏迅速閃過一絲疼惜,“怎麼這樣嚴重?昨天還沒有這樣子。”
“其實也不是很疼。”南笙小聲地回答。
“都是些淤血。”唐少珂低下腦袋,在藥箱裏取出一瓶藥酒,輕輕卷起自己的袖口,打開瓶蓋,將藥酒倒在自己的掌心。
緊接著,手掌輕輕地覆在南笙的額頭,有技巧的輕輕的揉著。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的氣息全部噴薄在南笙的頭發上,每一次的呼吸都有這個男人特有的味道。
即使在濃濃的藥酒味的掩蓋下,也吃那麼清晰。
他的掌心溫暖而又柔和,讓南笙幾乎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在藥酒發揮了作用,南笙隻覺得額頭越來越燙。
格外不自在。
尤其是心裏堵著林落雪的事情,每當和唐少珂做這麼親密的事,她心裏的抵觸就會多一分。
“差不多就行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見這個男人揉來揉去,沒完沒了,南笙終於忍無可忍的製止他。
“不行。”唐少珂不理會她,見她抵抗,更是直接伸手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彈分毫,“頭上的淤青必須揉開,不然明天可能會腫得更高,後天就是亦楓生日宴了,我可不想讓大家知道我唐少珂對待自己的妻子。”
南笙的心髒微微顫抖,妻子?她還是唐少珂的妻子嗎?
林落雪已經蘇醒,她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唐少珂的手指修長,充滿了力量,看著麵前的女人滿臉嬌羞,耳根通紅的樣子,唐少珂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也急促了起來。
手指一路下滑,順著南笙的額角,撫過她的眉頭,鼻骨,最後在她誘人的鎖骨處不停的流連。
一雙淡然而疏離的眼睛此刻也染上一絲情欲的味道。
他想她了,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品嚐過這個女人的味道。
“你的手摸哪呢?”
發現唐少珂的手已經從自己的額頭移下來,南笙的眼裏閃過一絲怒火,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安好心,說什麼給自己上藥,說什麼淤血要揉開,到頭來還不是借此機會占她的便宜!
“上完了藥是吧?那我休息了。”
南笙說完就要被窩裏鑽。
唐少珂見南笙這樣,豈有放過她的道理,直接脫了衣服,將南笙壓倒在身下,看著南笙不停躲躲閃閃的樣子,感受著她的抗拒,唐少珂的耐心在一點一點地被消磨。
“看著我。”
唐少珂直接將她的腦袋掰過來,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要躲著我?就因為雪兒的事情嗎?”唐少珂的眼中浮上一層霧氣,“你既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又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南笙,這樣對我不公平,我們兩個之間到底還要鬧到什麼地步?”
“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唐少珂,抱住他的人是你,吻住她的人也是你!你要我聽你解釋什麼,要我相信你什麼?”
南笙的眼圈有些紅,她真的憋了很久了。
“我都已經和你說了,對一件事情的解讀千千萬萬,你為什麼非要愚蠢地選擇最讓自己痛苦的哪一種呢!”
“是,我愚蠢,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不愚蠢,是我發現你和她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到那個時候才不愚蠢嗎?”
南笙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和她之間沒什麼!”唐少珂憤怒的低吼,“南笙,我隻把雪兒當妹妹。”
南笙的嘴角蘊開一抹苦笑,眼底滿是嘲諷與不屑,看著唐少珂,仿佛在看一個可笑的笑話,“唐少珂,需要我提醒你嗎,這個理由,在你和我解釋莉莉周的時候,就已經利用過了,我竟然不知道,堂堂盛世集團的總裁唐少珂,是這麼一個喜歡在外麵收妹妹的人?”
“你!”
唐少珂的瞳孔一緊,怒火陡然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