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思月點點頭,打算自己去跟張遠說。
第二天萬事樓開張,文靈請來了白千遙坐鎮,而曇思月自己卻沒有出現在人前。因為白千遙的原因,開張還算熱鬧。
曇思月一直在後院,她昨晚想了一夜,將之前隱婆婆教給她的武功拿出來,她身體不適合修煉,但是張遠可以。張遠根骨不錯,而且學東西很快。他現在隻能控製毒物,卻並沒有武功根基,要是在外麵遇到危險,人少他能解決,人多了卻不一定能逃走。
反正隱婆婆給的武功她不練也浪費了,而且那麼好的武功,不發揚光大就太浪費了。
“小遠學得可真快,梅雨看了那麼久,什麼都沒學會!”聽雨跟曇思月一起坐在旁邊,在樹蔭下看張遠跟梅雨在那邊練武。兩人手中各自拿著一串葡萄,一邊看前麵兩人揮汗如雨,一邊吃著葡萄,過得好不愜意。
“那你怎麼不說你看了那麼久,還根本看不懂呢?”梅雨在那邊練得快累死了,還被聽雨鄙視。聽到聽雨的話後,梅雨不甘心的反駁道。
聽雨趕緊吐吐舌頭,背後說人壞話果然不行。
“梅雨,你多向小遠學學。”兩人同時起步的,但是梅雨落後了張遠不止一點半點。
曇思月想著聽雨跟梅雨這兩丫頭對她還是很忠心的,剛好梅雨對武功也很感興趣,就讓她跟張遠一起學習。隻是根骨這東西,真是很重要的。梅雨還算過得去,可聽雨就完全不行了,壓根就學不會。
“知道了。”梅雨敢凶聽雨,卻不敢對曇思月不敬。恭恭敬敬的回答之後,又默默的跟著張遠繼續練習起來。
文靈招待了一天的客人,晚上還請那些人都去萬壽樓吃了一頓,然後眾人才散了。文靈回來告訴曇思月,說是白千遙想要見她。
“他知道萬事樓的老板是我了?”曇思月聽後問道。
“我覺得他應該是查到了些線索,他之前一直覺得我是辰王的人,但是最近卻沒有提了。今天還說想要見見真正的老板。”文靈想著,估計是君臨硯去見白千遙的時候,讓他看出了什麼破綻吧。
“你答應他了麼?”曇思月這幾天可不想出去,她得督促張遠跟梅雨練武。
“沒有,我說回來問問你的意思。我覺著吧,想要跟他長期合作下去,還是有必要見一麵的,他說不定已經查出來的,就是故意不說明呢!”文靈現在是一點都不敢小看白千遙。白千遙那邊知道的事情,比她知道的多了去了。
雖然在眾人眼中,白千遙就是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少爺,但了解他的人,估計都不會輕看他。白千遙不僅不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人,他手裏掌握的那些事情,說起來其實還算得上有些恐怖。
“嗯,再說吧,過幾天我給你答案。”暫時她還不想跟白千遙見麵。
在萬事樓的住宿區,曇思月讓幾人都住在一個院子裏。院子很大,住宿的房間隻是占了院子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曇思月拿了一部分來給大家活動用,剩下的一部分被她全部用來種各種有毒的花花草草。張遠的那些毒物也都棲息在那些花草裏麵,白天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是一到晚上,圍在院牆邊的花花草草就區域就變得異常危險。
君臨硯穿著一身夜行衣,來到院牆上,看到那些朝他湧過來的蛇蟲鼠蟻時,他想到了第一次去曇思月的院子裏,他還殺了曇思月養的不少毒血蟻。
他一開始並不是有意要瞞著曇思月,他還有驚蟄這一層身份的。隻是他習慣了夜裏出去活動的時候,都以驚蟄的身份。不是他不知道羅刹門的規矩,隻是有一個身份放在那邊,不用白不用。
可是後來,跟曇思月接觸越來越多之後,他就越是沒辦法開口向曇思月坦白。沐沉也說過幾次,可他就是想等等,就怕看到曇思月眼中的失望。那晚出去救曇思月,也沒料到會下雨,以至於讓他暴露了身份。
好在曇思月並沒有很生氣,並且當場就原諒了他,沒有過多的追究。按理說,被曇思月輕易的原諒,他應該感到輕鬆才對。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失落,曇思月到底是不在意他騙她,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他這個人呢?
“怎麼辰王就這麼喜歡站牆頭嗎?”曇思月早感覺到君臨硯到了,但是她在房間裏等了半天沒見人進去,她才自己走了出來。
現在時間很晚了,其他人都休息了,她也不怕會吵到他們。
君臨硯今天隻是穿了一身黑衣,臉上並沒有帶麵具,看到曇思月親自出來迎接他,他毫不吝嗇的笑了一下,然後越過那些蛇蟲鼠蟻,飛下牆頭,在曇思月身邊站定。
“都這麼晚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麼?八公主伺候得不好嗎?”曇思月說完,看都沒看君臨硯一眼,轉身就進了房間。
曇思月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他就是一肚子火。
“你還敢跟我說這些,要不是你出的這餿主意,我至於每天對著她麼?”君臨硯氣衝衝的走進房間,一屁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