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不配提我的母妃!”君臨硯見不得皇上到這個時候還不悔改的樣子。如果眼前的不是他親爹的話,他會直接一掌了結了其性命的!
“事到如今,朕說什麼也都沒用了,你把這個拿去,這是當年你母妃送給朕的。”皇上說完,身手在被窩了摸了半天,掏出一塊玉佩來,那個玉佩有小孩手掌那麼大。皇上艱難的舉起來,好像舉了千金重似的。
君臨硯接過玉佩,玉佩色澤很好,上麵是龍鳳的花紋。拿在手裏很有份量。君臨硯小心翼翼的拿著,雙手都忍不住在顫抖。婉萱兒當年失蹤得突然,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東西。倒是沒想到皇上竟然還會留著婉萱兒送給他的東西,君臨硯還以為皇上根本就沒有將婉萱兒放在眼裏過。就連君臨睿生母,逝去的皇後,他是袖手旁觀的任由君文瑤將其害死。
君臨硯拿著玉佩愣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之後,他就準備走人,卻又一次被皇上叫住。
“硯兒,你等等,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朕說嗎?”他現在都快死了,說句話不容易啊,可君臨硯怎麼比一個要死的人話還少,真讓人著急!
“沒有。”君臨硯其實很想說讓他一句走好,就怕外麵的人汙蔑他弑君。
“你要小心瑤兒他們,等睿兒做了皇帝,怕是不會放過你……”皇上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要提醒一下君臨硯,雖然這些事情有一大部分都是他造成的。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挽回了,隻能讓君臨硯自己自求多福了。
“不必你多說。”君臨硯轉過身來,冰冷的眼神直戳皇上的心窩,“我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如果天禦國落在君文瑤手中,她安分守己就算了,她若是敢危害天禦國百姓,我不會放過她!”會對皇上說這些話,完全是因為皇上把君文瑤看的比他跟君臨睿重要,更加比天禦國的百姓還重要。
“罷了罷了,你若是真的能夠活下來,天禦國就靠你了。”皇上說完這句話之後,終於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不過從起伏胸口能看出來,他還沒有斷氣。
君臨硯也不管這些,自己轉著輪椅出了房間。
見君臨硯一出來,君文瑤跟君臨睿立刻就進了房間,深怕晚了一步就聽不到皇上的遺言了。
“不聽聽他說什麼嗎?”沐沉推著君臨硯往辰王府走,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興趣。”不僅是沒興趣,而且他也知道了皇上要說什麼,留下來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就不想留下來。
而在皇上寢宮外的那些大臣們看到君臨硯進去沒多久,出來後就直接離開了。想來君臨硯也是一個識趣的主,知道他是沒機會做皇上了,留下來也是羨慕君臨睿的份,幹脆就眼不見為淨,盡早離開這裏了。
這麼鬱悶的時候,君臨硯沒心情回辰王府,到了辰王府門口,他才讓沐沉改道去了萬事樓。
這會兒曇思月還在書房裏翻著書籍,盡管那些書都快讓她背下來了,她還是想從中知道一些些線索。
“王爺來了哦。”文靈蹦蹦跳跳的跑到書房裏通知曇思月。自從白家二老走了之後,文靈跟白千遙幹脆直接住進了萬事樓,這樣大家還有個照應,有什麼事情也能一起行動。
曇思月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出去迎接君臨硯。現在君臨硯的情況真是不適合到處奔走。不過皇宮裏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君臨硯現在的心情大概不會很好。
她現在對君臨硯的感覺,她有點說不上來。反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很在意君臨硯了,幫君臨硯解毒是她現在唯一的目標。以前關心君臨硯,是怕君臨硯情況有變回影響她解毒,而現在,她是真正的關心君臨硯的身體。不過她還是有些迷茫,畢竟上一世的她,從來沒有經曆過感情的事,對這種感覺不大了解,現在她隻能跟著自己的心走,她在乎君臨硯就在乎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藥已經熬好了在廚房裏,沐沉你去端出來吧。”見到兩人之後,曇思月很自然的將君臨硯的輪椅接過去自己推著,而沐沉則去廚房裏給君臨硯端藥。
“往後我沒來就不用熬藥了。”君臨的有些內疚,自打認識了曇思月以來,除了她失蹤那三年,幾乎天天都看著曇思月在為了他的毒而忙活。即便是她在雪山的三年,也在山上給他找藥。別看曇思月這人有時候看起來比他好冷漠數倍,但是對在乎的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